一幢难得这么热闹。党%
来来往往的狱警在1-003房间内外全副武装,收集现场遗留的线索, 在一群深色制服中显得格外显眼的白大褂们站在尸体旁, 对教授的死因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和研究。
守门人站在门口, 沉默的注视着1-002,与其说是在思考什么,倒不如说是在警戒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医生。
魔术师倒没站在外面, 他蹲在医疗组长旁边——一个小小的巧合,五层的医疗组长, 绰号也叫医生,这是一件乍一想不可能,但仔细一想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谁也无法预知会有第二个医生来到五层, 所以撞绰号这种事情, 在所难免。
但一般情况下, 出现两个相同绰号的人,那其中一个会自然的被改成另一个绰号。
但现在的问题是……谁敢帮他们换绰号?
叫错医生的绰号,怕不是想死?
所以,目前,这个小小的巧合仍在微妙的酝酿中, 并没有造成更大的影响。
魔术师盯着医疗组长不急不缓解剖尸体的动作看了半晌,直到对方停下手, 宣告结束,才开口问道:“怎么样?医生?”
医疗组长站起身, 朝身后看了眼。
另一个白大褂迅速递上一团清洁剂, 而其他白大褂则一拥而上将尸体搬到担架上, 带着它迅速从一幢撤离——更进一步的检测需要在仪器的协助下进行,在医疗组长解剖完成之后,他们就没有在这里停留的必要。
更何况一幢本身就属于高危区域,是他们平时根本不会涉足的地方。
白大褂们一走,现场瞬间空旷了许多,只留下医疗组长和他身后另一个大众脸的医生。
清洁剂在医疗组长手上打转,他没急着回答魔术师的问题,站起身,先看了眼守门人紧盯着的1-002。
“是自杀。怀揣着必死的决心,不留丝毫余地的死亡方式,跟我之前看的一个尸检报告很像。”
守门人扭头看向医疗组长。
医疗组长擦干手,微微用力,清洁剂在他手中被捏碎,完整的球状在被捏碎后迅速从胶态转变成了气态,消弭于空气中,不留丝毫痕迹。
“对方也是怀揣着让人惊叹的必死决心,自杀的。”
“独狼?”魔术师接茬道:“这么说来,这两个死者也确实都跟医生……”
医疗组长扭头看了他一眼。
魔术师改口道:“跟江奕奕有过接触,甚至可以说,他们见到的最后一个人都是江奕奕。”他征询医疗组长道:“医生,你觉得,这可能是心理暗示导致的吗?”
“一般情况下,我会告诉你,心理暗示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医疗组长看向紧闭的1-003房间,露出无法掩饰的兴致盎然:“但鉴于能力者的存在,在对方的能力尚未明确之前,我不否定存在这个可能性。”
他的视线一转,落在了守门人身上:“守门人,你判断失误?”
“你给了他特权……”医疗组长眯起眼,打量守门人:“鉴于江奕奕的危险性如此之高,我有资格怀疑你没有做出这个决定的权利。”
“在继续讨论这些之前,不如我们先换个地方?”魔术师在气氛僵持前,插话道:“毕竟,这里属于一幢。”
不仅是死神知晓一幢的隔音效果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魔术师他们也同样清楚着这一点——任何在一幢走廊里的对话都不具有保密性,因为一幢的住户都能清楚的听见。
人群迅速撤离了1-003,一幢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但在平静的深渊下,那些极为微弱的波动,或许永远不会为人所知——唯有生存于其中的存在,才会清楚,在那股平静下究竟有多少乱流正在涌动。
教授的死,不管是对星狱还是对能力者们来说,都关系重大。
事实上,由他的死而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