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里,福晋看着跪在底下的奴婢带着两分怒气的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本福晋明明只让你去给高侧福晋身边的衣裳上色!”
听着福晋这满是怒气的话,奴婢就顿时更加的紧张了,实在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副样子了。
之前福晋就让他给高侧福晋的衣服上熏一些香,那香能够让女子不孕,并且很少能够有人闻得出来。
谁料突然高侧福晋就将这布料赐给了其她人,可是天地良心啊,她都还没有动手呢。
奴婢不停地磕着头,带着两分疑惑不解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高大人送来的绸缎都还没有放进库房之中呢,奴婢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都不可能这么快就给衣料上染上了香料。
奴婢都还在那里准备伺机的干活呢,谁料突然间就出现了这些事情。”
福晋听见这话,跟着放松了皱紧的眉头,轻轻的靠在了椅子的背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手背,仔细的沉思了起来。
今日的事情,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太医说起的香,是她交给放在高若兰院子里的一个钉子的,所以她以为是盯子自作主张地熏了药,还捅出了娄子,因为害怕不敢告诉自己。
谁料听着钉子这意思显然是,爷当时就在身边,所以这批布料还没有入了库房,就被高若兰赏赐给了别人。
可是那一模一样的药会是巧合吗?不,不可能是巧合的。在这宫中,福晋从不相信有什么巧合,太过于巧合了,就都是人为的。
那么有人想要把自己推在前面当成替罪羔羊了,说实话,福晋这些年来对于后院真的不像之前那样子掌管的严明了。
一是因为她自己已经生下了嫡长子,在这个过程之中,控制不住的松懈了一些。
二是因为高无庸在弘历的示意之下,清扫过不少次后院了,让福晋损失了不少的钉子。
再加上这次金格格和张格格的事情也仅仅只是她们两个所以为而已,所以福晋才还没有发现的,谁料既然有一个人那么早的就发现了,而且准备拿自己当替罪羊。
福晋最先怀疑的就是
高若兰,毕竟最不惹人怀疑的就是最惹人怀疑的了。
但是很快她就排除了高若兰,毕竟高若兰这次的事情若不是有爷一力的袒护着她,恐怕高若兰就得栽了。
就算是为了使一出苦肉计,可是苦肉计太过头了,她怎么会知道爷真的会保护她呢,毕竟自家爷的薄情寡义她可是深有体会了。
那么除了高若兰,又会是谁呢?如果是那些侍妾格格!
那不可能呀,她们哪有那么多的人手来办,这样的事情并非是她有意的贬谪那些人。
实在是在这个后院里有权有势有正统是自己,有宠爱的是高若兰,那些侍妾格格们比不上高若兰,更比不上乌拉那拉氏受宠,怎么可能让其她人为她们效忠呢?
乌拉那拉氏,对,乌拉那拉氏有没有可能是幕后的真凶呢!
福晋这般想着,有些严肃地坐直了身体,乌拉那拉氏是皇后娘娘的同族,皇后娘娘掌管后宫这么多年,会没有自己的一些心腹和人脉吗?
为了让乌拉那拉氏在乾西四所站稳脚跟,会不会给予乌拉那拉氏一些人脉呢?
有了这么一份人脉,乌拉那拉氏做什么能够不厉害,福晋这般想着越想就越是这么一回事,对于乌拉那拉氏的忌惮就更深了。
福晋想着这次发生的事情,不禁为乌拉那拉氏叫了一声好,先是让高若兰做明面上的挡箭牌,若是其她人疑惑,这太高调,太明显了,那么自己就是第二个替罪羔羊。
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真是好计谋,只是自己可没有那么傻。
福晋这般想着坐下去,对着底下的奴婢说道:“先暂停你手中的事情潜伏下来,不需要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