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瞪眼,就算他捏着鼻子讨好判官,也对这棵墙头草实在无语至极了。
判官涵养好得很,被怼了一句,仍然笑眯眯地说:“我站在真理的一边。”
去你大爷的真理!
“于情于理,我认为……”判官又道,“你们二人合力才是上策。”他抬手阻止住石饮羽的打断,对他笑着挑了一下眉,“毕竟魁首出狱不久,对力量的控制也许还有几分生疏。”
石饮羽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从他的那只藏在单片眼镜后的鬼眼中看出一抹深意,不禁心头大怒——这判官在威胁自己!
夫妻间总会有些秘密,或因太看重自己,或因太看重对方。
正如陆行舟有事瞒着自己,自己也有一些事情不愿被他得知。
判官轻声道:“我听闻魁首入魔之前曾得陆组长指点,二位如今虽各有所成,但功力基础想必应该有想通的地方,或许相辅相成,能够更上一层楼呢?”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陆行舟嗤了一声,捏捏石饮羽的脸,语气放软:“我不上手,就在旁边看着你,这也不行?”
石饮羽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叫声老公听听,不然就去隔壁等着。”
“……”
“叫夫君也行。”
陆行舟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石饮羽迅速溃败,嘟囔:“你不叫,我叫。”说着,抬手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一下,娇滴滴地叫:“老公~~”
然后自己回答:“哎!”
陆行舟:“……”
判官见他二人开始动手布置法阵,便走出寝殿,招来鬼兵大统领,令他安排好的鬼兵镇守在寝殿周围,以防万一。
石饮羽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那团黑雾,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肩上,石饮羽头都不用回,便知道是陆行舟从身后拥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那人附在自己耳边轻声道:“我也不愿被判官利用,但毕竟情势不如人。”
“嗯。”石饮羽点头,“我知道。”
“他也是可怜人。”
石饮羽冷哼:“他现在大权在握,为所欲为,哪里可怜?”我才可怜呢!
陆行舟将下巴担在他的肩膀上,抬眼看向床上不断变化着的黑雾,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自己等了九年就觉得辛苦得很,那人等了七百年,这几十万个日日夜夜该有多难熬?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一怔:石饮羽等了自己一千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石饮羽没有听到回答,疑惑地转过头去,不由得一愣,见陆行舟在怔怔地看着自己,漂亮的眸子中仿佛盛满了月光,温柔得像水一样。
“你……”石饮羽愣了一下,无奈地笑起来,“你这么勾引我,不合时宜吧?”
“……”
陆行舟眼中的水月光变成了寒霜,他冷冷地瞪着这小魔物,内心十分困惑:如果说这厮以前口嗨是因为单身一千年憋坏了,如今处男之身都已经交代了,怎么还能随时随地发/春?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判官走进来:“可以开始了吗?”
“嗯。”
石饮羽让陆行舟退到判官身边,抬手,一个结界在他们身边结成。
陆行舟立即瞪眼,要他和不会法术的判官一起在旁边干看着?那可不行!他抬手就要破开结界出来。
石饮羽忙不迭做了个求饶的手势,让他别闹。
陆行舟眯了眯眼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结界上,准备暂且呆在里面,只要外面有什么变数,立刻就破开结界。
石饮羽放下心来,对他撅嘴抛了个飞吻过去。
陆行舟:“……”
判官两眼望天,认真研究起寝殿顶上的彩绘,自言自语道:“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
陆行舟看向石饮羽期待的眼神,抬手,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