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那张面目狰狞的脸,瞬间鲜血四溅。
“这一拳,是老子打的!”
沈越轻蔑道:“就你?还想跟老子比?来啊,看看谁的拳头比较硬!起来,跟老子比一比!”
丁家兴狂吼一声,“你他妈——”
随后作势要扑上前去打沈越,“你竟然敢打老子?也不看看老子在这青峰镇是什么人,我跟你没完!”
沈越嘲讽出声:“我管你什么人,敢欺负我的女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的女人?”丁家兴啐了一口,直接开口骂道:“做你个死穷逼的女人可真他妈倒大霉了,你看看你的女人都多大的肚子了,谁家的女人挺着几个月大的肚子出来抛头露面的?你他妈还是个男人?”
“去你妈的!”说罢,沈越又一个勾拳落在对方的另一边脸上,一颗牙齿“嘭”的一声飞溅出来,疼得丁家兴嗷嗷乱叫。
“你他妈连孕妇都欺负,狗都不如!你欺负我的女人,不揍你才不是男人!”说着,又是狠狠一拳。
丁家兴看向天天一起吃喝嫖赌的同伴,怒骂道:“妈的,给我上啊!哎哟——”
“疼死老子了,快给我揍他啊啊啊!!”
旁边的人互相看了看,直接一拥而上,沈越打起架来向来狠辣又敏捷,趁其不备反手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一把敲碎在桌面上,“嘭”一声玻璃碎了一地,那齿口尖利的瓶颈直接顶在丁家兴的下颚处,用力往前一推,红着眼道:“来啊,谁敢上来试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气都不敢呼一下,只有丁家兴在哀嚎着,深怕沈越发起疯来,真的把酒瓶子往他颈间怼上来。
唐舒进门就看到了沈越揪着丁家兴的衣领,手里还拿了个敲碎的瓶子,丁家兴那一脸血迹斑斑的模样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相反,沈越脸上干净苍白,微长的头发落在眉眼上,俊美无暇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狠厉,屋里十几人正围着他,却没人敢上前。
只听他冷笑道:“老子告诉你,以后见到唐舒给我滚远点,再有下次,老子直接废了你!”
“住手!”唐舒怕他怒火上头,会弄出人命,连忙出言阻止。
沈越抬眸,余光看向了那个显瘦的身影,眉头轻蹙。
唐舒看沈越一脸的无动于衷,又坚定地喊了一声:“沈越,放开他。”
“艹。”沈越抬头看了唐舒一眼,震惊双眼好像在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唐舒直视沈越的眼睛,颤颤地说:“你回来我这里!”
等到理智慢慢回笼,沈越一把扔开了丁家兴的衣领,然后抬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才把手里的玻璃瓶掷摔在地上,那玻璃碎几乎要溅到丁家兴的眼睛里,吓得他死死闭上了眼睛。
唐舒上前两步,直接伸出手牵住了沈越那宽厚的掌心,对躺在地上哀嚎的丁家兴道:“丁家兴,我愿意出来干活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能靠自己的手艺赚点家用,那也是我的本事,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M主席都说过妇女能撑半边天,劳动是最光荣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每个人都有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方式,我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我的人生。”
“沈越是我的丈夫,你昨天当众羞辱了我,我晚上回去就动了胎气,一宿都没睡好。”
唐舒用力拉着沈越的手,想靠在他身旁,找到可以依赖的点。
沈越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脚步往她那边挪了挪,用力回握住她纤细的五指,十指紧扣。
唐舒看向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可怜兮兮地问:“你们说,我一个有妇之夫,还怀着孕,却要被丁家兴当众调戏羞辱,让我肚子里的孩子认他当爹,为此还动了胎气,要是一个不注意,早产了,谁来负责?自己的女人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们咽得下这口气吗?”
这些话,唐舒是故意对那些在看戏的人说的,她要这些人知道,沈越并不是无缘无故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