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捡出来扔掉的。
陈老板关了店门，骑着三轮车回家了。
两个小伙子从屋后钻了出来，样子灰头土脸的，脸上满是疲惫。
“哈欠——”其中一个小年轻一脸困意地咕哝，“白瞎了一晚上。”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男的抱怨，“你说咱俩看了一晚上，也没看见他做得有啥不一样啊，推豆子磨豆子煮豆子，不跟咱一样吗！”
可看起来一样的做法，偏偏陈老板做出来的豆腐脑就是好吃，也真是奇了怪了。
“不对，他昨晚做的豆腐脑不是用的昨晚的豆腐啊！”
“啥意思？”
“笨蛋，他用的是前天晚上做的豆腐！昨天晚上做的肯定今天晚上才卖啊，我们没看完全过程。”
“难道我们昨天晚上来晚了？”
“一定是这样，昨天晚上来的时候他都在搅豆子了，做好的豆腐脑摆在案板上呢。我们今天晚上再来看看，一定要赶在他开店之前！”
陈老板一般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开店，昨天他们十二点多才来，错过了两个小时！
两个男的骂骂咧咧地走了，路上还商量着今天晚上该藏在哪里才偷看得更清楚。
早上六点半，陈群回了家。
老婆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陈群脱了衣服躺到老婆身边，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客厅里传来一阵响动，是儿子陈漠起床了。
一阵洗漱声过后，卫生间门打开了。
陈漠擦干脸出来，去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倒进杯子里放进微波炉加热。
厨房里残留着一股诱人的香味，他开了窗散气，又揭开铁桶的盖子看了看。
铁桶里干干净净，看来昨天晚上的生意不错。
学校里有吃过陈漠家豆腐脑的同学，有时还半开玩笑地打探他家豆腐脑到底有什么秘方。
陈漠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家哪有什么秘方啊，有秘方他能不知道？
就在三年前，他们开在学校附近的早餐店还因为生意不好关门了，他老爸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在工地附近租了个小平房，因为地方小，所以只做豆腐，没想到生意却突然好了起来。
这几年他们家越过越好了，他还劝过他爸换个店面卖豆腐脑，他爸也不听，非说那地方风水好。
风水好啥呀，别以为他不知道，工地后面全是坟地。
别人说他们家豆腐脑好吃，陈漠也只感叹一声，半夜里卖豆腐脑，吃的人都饿慌了，又买不到别的东西，那味道吃着能不好吗？
他之前天天在家里吃，也没觉得味道有哪里不一样的。
七点过，陈漠背着书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