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功力,都给这娃娃吧。”鸿阳真人席地坐下,将仅剩的灵力全都传给了刁善玲。
只是这点儿灵力,对于垂死之际的小女孩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茅山道人也席地而坐,咬破手指临空画符。
“老茅,你——”刁鸣惊愕地抬头。
茅山道人潇洒一笑:“我们茅山道士一向以符箓炼丹为主,不走修行之道,灵力我是传不了,不过寿命还有一些,就送给后辈吧。”
这么大的恩情,刁鸣不敢接受,况且茅山道人已快到寿数,送走他的寿命,岂不是无命可活。
“老茅,你的心意我领了,恕我不能接受。我是玲玲的亲爷爷,要送寿命,也该送我的。”
茅山道人摆手:“那可不行,调换寿数一法可是我茅山禁术,乃逆天命而行,仅我茅山历任掌门才可知悉,而外人不得,你可不能害我背叛祖师门呐!”
他一方说笑,一边却飞快地画起了禁符,血珠飘浮在空中,闪耀着惊心动魄的艳丽光泽。
换命之术,亦为邪术,历任茅山掌门都不敢轻易使出,否则三弊五缺,天道不容。
茅山道人年已九十,本是长命百岁之相,动用了这道术法,恐怕西去前还得遭两天罪了。
刁善玲的命勉强被保住,加上茅山道人的馈赠,活到十七岁不成问题,若是十年后还找不到续命的法子,她的生命也只能戛然而止了。
临走前,茅山道人对刁鸣提出了一个要求,作为他为刁善玲续命的回报。
“我茅山近百年来人才凋敝,又出了通冥这孽徒,往日里我常感叹后继无人,如今却是不怕了。”
“褚白这孩子天赋异禀,刁老弟,你得答应我,将来一定要让他好好修行,我不求他重振茅山一脉,只希望他能修习我茅山术法,将我茅山一脉传承下去。”
刁鸣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更何况据他推算,玲玲的生机还出在这孩子身上呢。
那晚之后,刁家为褚白安葬了父母,又转来了户口,虽没领养他,却一直照顾着他,还资助他上学。
两个月后,刁善玲也醒了过来。刁鸣为了让她快乐的长大,封存了她以前的记忆。
他也曾问过褚白,要不要忘掉那些痛苦的回忆,却被他拒绝了。
褚白不仅不要忘记那些事,他还要时时回忆,日日重温,要以自己的痛苦来祭奠亡人,只有这样,他的负罪感才会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