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孩子?”就连夫人也好笑地看着她这个动作,点了点她的额头:“傻掉了?”
女孩蹙起眉,心中挥之不去的违和感越发强烈。
“我……”她抿了抿唇:“不,没什么。”
夫人挑了挑眉,什么也没有问,却让小姑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还是站起身,去帮夫人倒了一杯茶。
夫人是一个很有情调的人,房间里的装饰大方又不显得冷清。绿植摆满了屋内的各个地方,钢琴等乐器应有尽有。
没事的时候,她就会坐在那里弹一首曲子,小姑娘就会搬一个小凳子在旁边用手支着脑袋安静地听着。
夫人也是一个非常喜欢说教的人。每当小姑娘想去投湖或者做一些危险运动的时候,她都会一脸严肃地把她重新劝回来。
不是那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指责和劝改,而是和她站在同一个水平的位置,耐心地听她说话。
女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这么自杀过了。
……她以前,是为什么要自杀来着?
小姑娘的神情空茫一片,似乎是想要想起一些什么,但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这里太温暖了。
甚至温暖到……不知道为什么,都有眼泪想要从眼眶中跌落下来的地步。
她茫然地、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的泪水,连忙擦干,以防止夫人看出什么端倪。
她不想让夫人感到难过。
夏天快到了。
小姑娘吐出一口气,把刚刚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压下去。
现在应该关注的,明明是夫人身体的事情。
夫人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据说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就算有药物的治疗,也一天一天地衰败下去。她看起来精神很好,也全都是因为平日里的休养和注意。
药快吃完了,应该再去医院帮夫人领一些药。
小姑娘拿起包包,里面放着夫人给她准备的钱。在走之前,她再次看了一眼报纸上斯塔克的字样,然后关上了门。
时间一天接一天地过去,夫人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小姑娘比之前忙得更狠了,她包下了所有的家务活,每天还要板着脸教训夫人不应该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食品,然后转头就把那些零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夫人每次都无语至极,却又不舍得因为这点小事而训她,只能每次都表面上说好,私下里就又偷偷把隔壁老太太送来的东西藏起来。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北方的寒潮比往年都要来得更加令人猝不及防。
气温一下子骤降了好几度,风在建筑物之间呼啸而过的声音,就像是有鬼怪在哭嚎。
小姑娘因着自己的这个猜测而抿了下唇。
她怀里团着取回的药,进入屋里,快速把门关上,以防外面的冷风吹进来。
屋中开着暖气。
暖气开得很足,甚至让人感受到闷热,可夫人的手脚依然冰凉,似乎不论穿多少件衣服、开多久暖气,都不会再回暖了似的。
“医生说,如果这药不奏效了的话,明年春天会再进一副新药,让我们再去试试。”
小姑娘说:“反正我们不缺钱,什么药好就用什么药,总能把病给治好的。你说对吗?夫人。”
夫人艰难地笑起来,还不忘敲她的额头:“傻孩子。”
小姑娘一如既往地没有反驳她的话。
她把夫人周围裹着的被褥又往里掖了掖,拿起遥控器却发现空调已经开到最大了。她愣了会儿,重新把遥控器放下。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夫人先开口道:“外边是不是很冷?”
“是的,”她点点头,拼尽全力地想给夫人描绘出外面的景象,“风很大,路上还结冰了。我骑着自行车去,在路上感觉都能被风刮跑似的。”
小姑娘绘声绘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