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要不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基本众官员在大朝会上也不过就是混个脸熟,真正重要的事情都是放到小议会上说的,能进小议会的,非朝中的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或着是圣上心腹不可,除了太子之外,还有大皇子与三皇子因为办事得力,得了圣上特许得已进入小议会中旁听。
大伙都忍不住好奇的望向太子,人人都知道保龄候投向了太子,虽不知道太子怎么会收下只有一个只剩下一个候府之名的史家,不过太子似是颇为重视史家,还要亲自为史家作媒,莫非……
大伙看向太子的神情便带了几分审视,能混到朝堂上的绝对不是什么傻子,大伙都明白太子如此重视史家背后必有其原因,莫非太子让史家做的事犯了?
太子的脸色铁青,显得极为不悦,不过其眼眸间也不免带了几分慌乱,莫非当真他跟史家索要秘药之事犯了?
太子心下明白,他虽还未下手,不过确实已经动了这份心思,光凭他拿了史家秘药一事,便已经足够治他一个谋逆之罪,要是这事让人知道了,即使当真成功,也不过是便宜旁人罢了。
太子暗暗懊悔,早知如此,他当初应该拿了药之后便尽快下手,或着是直接把史家人斩草除根才是。
相较起太子隐隐流露出的不安,大皇子则是一脸幸灾乐祸,那怕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也乐得见太子倒楣。
而三皇子则是一脸平静,不过望向大皇子与太子的神情颇带几丝审思,显然也是疑心起来了。
眼下几位皇子还没闹到之后诸子夺嫡的情况,不过大皇子已经颇有几分夺嫡的苗头出来,毕竟大皇子占了长之一字,而且大皇子的母家叶家乃是前朝世家,在朝堂上也颇有几分份量,就凭这一点,他便比其他皇子多了夺嫡的本钱。
平康帝将几个儿子的反应瞧在眼底,眼眸微沉,他高声喝道:“谁人在外面喧哗?”
小夏子混身一僵,求救的眼神望向夏德全。
夏德全仍然一脸慈祥的微笑,“没什么,照实跟圣上说就是。”
要不是要小夏子‘照实说’,他又何必挑了小夏子这个楞头青过去。
“是!”小夏子没办法,只能乖乖进去,在御书房小议会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将这事一五一十全跟平康帝说了。
旁人也就罢了,不过做为嚣张的贾史氏之夫,贾代善的老脸涨的通红,他这辈子还真没这么尴尬过,万没想到老妻竟然如此糊涂,竟然当着小夏子的面把应天府衙役给赶了出去!
本来这事也没什么,但这事竟然闹到了圣上跟前,一个不好,只怕一个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的罪名就要上身了。
当然,贾代善更没有想到应天府尹竟然敢大着胆子到荣国府里拿人!贾代善可不是贾母,这眼睛只注意到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他心下明白,这事必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要知道这京里有京里的规矩,区区一个应天府尹,还管不了荣宁两府的事情,既使荣宁两府真有人犯了事,应天府尹也是该客客气气的跟荣国府的当家人说一声,看是要压下,还是私下处置了,要不是有了依仗,区区一个应天府尹那敢上荣国府拿人,只不过……
贾代善眼眸微利,瞄向小夏子的眼神带了几分深思,这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子,脑袋瓜子稍微差一点的,压根就活不下来,更别提小夏子可是在乾清宫里伺候的,要说小夏子当真蠢到这种地步,他是不相信的。
贾代善思忖,这事势必背后有人插手,还有赦儿……想来他必是私下投到那位皇子的门下,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时候把事情闹了开来。
贾代善暗暗骂着贾赦,已经警告过他千万别跟着大皇子来往,怎么还做了大皇子手上的刀,一点也不为贾家的将来着想。
饶是贾代善再厉害,他也绝对想不出这事竟然是平康帝所指使的,而贾赦则是奉旨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