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撞鲁大人您啊……”
“那你……”鲁侍读一噎。
谢行俭从善如流的答道:“大人日常进宫陪侍皇子读书论学,其风光无限,在下官眼里,鲁大人威仪非凡、气势赫赫,无限风光岂非我等能攀比的。”
鲁大人被谢行俭突如其来的一番彩虹屁夸的顺毛舒坦,刚准备赏谢行俭一个好脸色时,旁边的乌侍读端起茶盏,朝鲁侍读眨眨眼。
鲁侍读嘴角的笑容一滞。
谢行俭默默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微微含笑的再次问几位大人来翰林院可是有事。
乌侍读用力的哼了一声,难掩高高在上的姿态,转头问道:“翰林院的庆贺文书,如今在谁手上,可完成了?”
“在——”谢行俭话刚蹦出嘴,就见一个人蹿了出来,他认得此人,这人正是刚才在外边和鲁大人笑说门锁是被他毁掉的金庶常。
金庶常笑嗔道:“乌大人百忙之中还来关心文书的事,实在是让我等感激不尽。”
乌侍读满足的端杯喝了口茶,金庶常一双眉毛飞舞个不停:“文书还在赶,不过也快了,大抵今天下午就能完成。”
鲁侍读越过谢行俭,径直对金庶常道:“做好了便差人送到本官这里,本官反正天天都要往宫里跑,顺便帮你们将文书带过去,省着你们再跑一趟。”
鲁侍读谆谆话语看似是替谢行俭他们着想,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鲁侍读趁着杜程两位大人不在,今日突然跑过来说这个,岂能不让他们浮想联翩。
文书都写完了,鲁侍读带着人过来说这些,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鲁侍读想抢功劳。
包括想出风头的金庶常都心知肚明几位侍读的小九九。
杜程两位大人想必此生是走不出大理寺了,鲁侍读正好借着官威来翰林院耍威风,这谁能抵挡的住?
谢行俭反正是无可奈何,他官阶没侍读大,且这些侍读常年在宫里和皇上以及皇子们打交道,他可不敢轻易得罪了他们,省的这些人到宫里贵人面前编排他的不是。
几位侍读在翰林院一呆就呆了大半天,他们在上头悠闲自在的品茶说笑,谢行俭这帮子新翰林则手不停笔的给文书收尾。
京城的天也不知怎么了,吃过午饭后,外头又开始下起暴雨。
狂风骤雨间,天空乌云密布,才半下午的时刻,屋内就黑的看不清楚五指,谢行俭当下命人去库房取些蜡烛过来。
领命的黄庶常跑了一趟后,空手折返回来,忐忑道:“谢修撰,库房里的蜡烛就剩了一小捆,下官刚去拿时,发现库房屋顶漏水,那捆蜡烛早就湿了火芯,怕是用不成了。”
谢行俭拧了拧眉头,真头疼。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事怎么让他撞上了。
“谢修撰——”屋内鲁侍读的声音响起,嚷嚷道:“这乌漆麻黑的,让我等闭着眼喝酒吃菜吗?还不快掌灯!”
谢行俭心头微有不快,将腰间的银袋打开,取出五两银子交给面前的黄庶常。
黄庶常捧着银子,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大人才花了银子给里头的大人们叫了一桌好酒好菜,眼下怎么好意思还让大人掏银子,不如买蜡烛的银钱就算到下官头上吧…”
“不碍事。”谢行俭轻蔑的瞥了一眼屋内,催促着黄庶常,“翰林院的俸禄不高,你的银子还要养活一家子的人,让你出银子太不像话,你赶紧去买吧,这点小钱本官还是能承受的。”
“这……”黄庶常犹豫的闭上嘴,想想翰林院空空如也的账本,黄庶常心底越发的瞧不起杜程二人。
翰林院再穷,好歹是朝廷的才子云集之地,怎么可能一星半点的银子都找不到!
以前翰林院被杜程两位把持,他们这些低层的庶常对这些事压根不知情,今日鲁大人和乌大人吵着肚子饿,谢大人不得已打开翰林院的账柜,嗬,不打开不知道,一打开吓一跳,里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