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谢行俭过分了,引得这些人记恨。
阴差阳错下,谢行俭和罗棠笙的跪拜礼行的相当顺畅,随着送喜礼官的唱和,谢行俭和罗棠笙夫妻交拜,即刻礼成送入洞房。
周围的老百姓,包括林邵白在内的新科进士们,以为今日婚宴上有马大学士和徐大人这样鼎鼎有名的人在,心想那么谢行俭的婚房,他们怕是不能好好的闹一场了。
大家遗憾的看着谢行俭和罗棠笙进了洞房,正准备坐下来喝酒时,突然马大学士站了起来。
马大学士胡子白花花,此刻喝了一盅酒水后,脸色红晕迷离。
马大学士是朝中元老级别的人物,他一举一动都牵连着大家的视线。
徐尧律立马直起身,拱手笑道,“大学士可是有话要说?”
“当然!”马大学士呼呼的打了个酒嗝,大手一挥,打趣道,“今日是谢状元的喜宴,我等怎好在这干坐着!”
说完,马大学士身子一抖,颤颤歪歪的面向谢长义和王氏,笑呵呵的高声道,“打搅二位了,我先领年轻人去洞房闹一闹去咯——”
谢长义嘴角抽抽,原以为马大学士最是严谨端庄的,不成想第一个提出闹洞房的就是马大学士。
马大学士起了头,大伙自然坐不住了,相携的往喜房这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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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内,喜娘将罗棠笙扶到新床上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红绸缠身的白银秤,谢行俭举着喜秤慢吞吞的揭开罗棠笙头顶的红盖头。
倏而面前有了亮光,雕花拔步床上的罗棠笙蓦然娇羞的低头,她有些担心先前在花轿上哭泣哭花了妆,此刻一个花脸模样如何看人。
谢行俭见罗棠笙眉眼娇柔,状作女儿态,以为她在害羞呢。
喜娘笑着唱祝词,“奉天之作,承地之合,燕尔新婚正妙年,亲朋争说好姻缘,珠联璧合情如蜜,海警山盟石比坚!”
话落,屋子里留下观礼的几个女眷嘻嘻哈哈的笑开,纷纷打趣道,“新娘子害羞的低着头,这叫咱们如何看呀,你说呢新郎官?”
谢行俭目含深意的垂眸低笑,忍俊不禁的探出右手两指,轻轻的勾起罗棠笙光滑的下巴。
罗棠笙顺势昂起下巴,一双含羞带笑的容颜落进众人的视线。
绕是见过诸多新嫁娘的喜娘看到罗棠笙后,皆忍不住微微愣神。
——罗棠笙五官肖母,虽不是顶顶倾国倾城姿,妙在面上的眼睛生的灵动如水,那两只横波美目,迂回流转间,尽是风情。
只不过这双比拟明珠的眸子此刻有些红肿,大抵是刚哭过的缘故。
谢行俭手里把玩着喜秤,眼睛直直的望着面前的罗棠笙,谢行俭的视线很火热,很坦然,深邃的目光灼烧的罗棠笙脑门充血,脸一下子红的不能见人。
罗棠笙羞的抿嘴笑,才抬起的头,这时又低了下去,只露出一节白雪般的脖颈在外。
谢行俭偏过身,侧对着罗棠笙,只需稍稍低头,便能看到女子脸颊上荡起的小梨涡。
妇人们都在夸罗棠笙长的标志,谢行俭微微一笑,以他两辈子识人的眼光来看,罗棠笙确实算得上美人一殊。
可真要他细数罗棠笙哪儿生的最好,当属嘴角处的两枚梨涡,那瞥含妖含俏的笑容,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难以抹去。
“瞧瞧,新郎官看呆了眼!”
忽然,一个身穿浅红蝴蝶烟云夏裙的少妇,笑颤着声音拍手叫道,“喜娘去哪了,得行合卺礼了吧——”
“来了来了!”才出去的喜娘笑着应声,后头领了两个丫鬟进来,只见丫鬟手里端着托盘,内含酒爵。
汀红忙上前扶起罗棠笙,谢行俭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身体往前倒了几步,两位新人被迫面贴面的站立在喜床旁边。
谢行俭率先端起托盘上瓢酒,合卺酒杯是谢长义亲自打制的,用的材料是雁平带过来的老瓜瓢,虽成品不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