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么?”
谢行俭闻言唏嘘不已。
武英侯府若没有向皇上举报宗亲王一事,在这之前,田家依旧是京城的大户,如果那时候知晓林邵白才是田家孩子,他会替林邵白叫冤,毕竟林邵白投身高门,明明是贵公子的命,却养在家奴身边。
还好阴差阳错下,田家为林邵白洗掉了奴籍,不然林邵白这辈子算是毁了。
只不过,如今的事情出现了变化,田家被皇上斩立决,因林大娘早死,所以谁也不知道林邵白才是田家子,因而林邵白才躲过这一劫。
两人心思百转千回,皆相视无言。
林邵白的身世太过匪夷所思,只是如今田家已经没了,再去深究已经无用。
可阴谋论加身的谢行俭却在想,田家应该早就知道林邵白是田家子了。
毕竟林大娘出事后,替林邵白争夺科考资格并一举拿下免考秀才功名的,是田家在背后操作。
他不觉得田家会为了一个已经踢出奴籍的林大娘费心费力的关照林邵白,这其中肯定大有原因在。
也许,田家从头到尾都知道林邵白才是田家真正的儿子。
至于为何调换,这就要问田家人了。
只是田家一家人全被皇上灭了,这件事的谜底也随之深埋。
谢行俭的好奇心戛然而止,现在探讨这些没意义,田家在皇上眼里,是参与宗亲王造反的谋逆之臣,这么看来,林邵白想明哲保身最好这辈子都姓林,对于田家的事此生都要绝口不提。
谢行俭忽而一笑,这些不过都是他胡思乱想的,到底林邵白是不是田家子,谁也说不清。
林邵白因为对林大娘偏袒田家的作为表示很不满,所以对于这件事只说一两句就三缄其口,谢行俭本着不管他人瓦上霜的精神,只浅浅的问了两声后就闭了嘴,两人不约而同的终止了这个话题。
“我可是听说了啊——”
林邵白悠悠的端起绿豆汤喝了一口,抿着唇笑了笑,“四月间,你托官家驿站寄回来一堆好物,这不算什么,我知道你在京城也是有写考集的,银子方面自然不愁,只有一点,我听别人说起,觉得颇为有趣,却又觉得玄乎其玄,便想着当面问问你。”
谢行俭四根修长的手指稳稳的拖住绿豆汤碗,准备喊店家再给他盛一碗。
转过身道,“你想问啥,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
林邵白哼哼,“我比你大两岁,如今还孤家寡人一个,你小子厉害,才去京城半年,竟然连终身大事都妥了,听那些人说,你在京城傍上了公主?”
谢行俭噗嗤一笑,“那些不懂事故的人才会这般瞎说,你是读过书的,难道也信以为真?”
林邵白笑,“尚公主当然不现实,但你和别家小姐的事,想来不是道听途说吧?”
谢行俭点头,将他和罗家结亲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通。
“明年你就要出家孝,想必你的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谢行俭问林邵白。
“不急。”林邵白道。
“还不急?”谢行俭故意掰着手指数,“你比我大一岁,明年虚岁得有十八了,我爹说他十六岁就娶了我娘,你对这事不上心,难不成要等到弱冠之龄才娶妻么?”
“有何不可?”
林邵白挑眉,“我家里只有个妹妹,算是半个孤家寡人,爹娘不在,也没人催我,我急什么?”
谢行俭撇嘴。
看来,他爹说的话只适合教训他这个儿子。
儿女情长显然不是两个大小伙子关注的焦点,店家再上第二碗绿豆汤时,两人已经说到谢行俭在京城的现状了。
“你运气好,”林邵白有一说一,“新帝开恩科,将朝廷漏缺的官位几乎都填满了,你去年说要去国子监,我还想着朝廷官职已经满了,你再去赤忠馆选官怕是不易。”
谢行俭道,“谁也没想到年初会爆发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