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走后家里的香火彻底断了,姓冯。薛家知道该怎么做,剩下来的,自有人来收那厉鬼。”
刘姥姥迷迷瞪瞪,正想再多问几句,再一看那仙子已经化作白烟不见了。一个激灵醒来,赶忙看看板儿,见正是板儿摇的自己,连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直骂自己不该吃酒,万一醉了,板儿被拐子拐走了可怎么使得?
“姥姥,你打盹了。”
被吓醒后,刘姥姥也清醒了,仔细回味梦里的事,决意还是去贾家看看。不管真假,若是真的,告诉人家一声,也算做了件好事。
门房的媳妇子见又是刘姥姥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这位姥姥,不是跟你说了,我们二奶奶正忙,也想不起来有你这么一号亲戚。每年来我们荣国府打秋风的不知道多少,也不是人人都能攀得上的。”
刘姥姥赔着笑脸,“我知道,我这也不是打秋风。只是老婆子我先前懂得点术,刚刚走的时候见着府里东北角上有点煞气,想说没敢说。这不刚刚都快出城了,想了想还是回来了,觉得既然是同宗的沾亲带故,哪有见到了不说的道理?”
那媳妇子一愣,疑惑地打量了刘姥姥一眼,有些乡下婆子,说不定还真懂些。要说道行吧,有的比道观里的道长还深。眼下这薛大爷可不就是撞上不干净的了么?连带着整个府里都人心惶惶的,谁都不敢晚上出来。
媳妇子刚刚在王熙凤那边吃了瘪,又不敢再去,可一想着,万一能病急乱投医了,说不定还有赏。想了想,还是心痒了,便皱了皱眉,对刘姥姥道:“等着,我去回一声姑娘去。”
说着便去回了一声平儿。那平儿是个性子好的,之前听说有个王家同宗的亲戚过来,想着给点东西打发了,没曾想二奶奶正在气头上,直接让人撵走了。自己也不好相劝,听到媳妇子回报,便让人把刘姥姥带过来,自己则先去跟王熙凤说了此事。
王熙凤正愁再去给薛家找什么高人呢,听说这位乡下婆子会看,疑惑道:“她当真这样说?”
平儿道:“不如叫进来问问吧。”
想着也不碍事,王熙凤便让人把刘姥姥带了过来。一见到人,王熙凤便换了一副笑脸,“呦,这位便是她们说的姥姥吧?姥姥快过来坐。”
“哎!”刘姥姥受宠若惊。两下寒暄一阵,又将以前的亲戚关系攀了一番,自然扯出一些联系了。
说了几句后,王熙凤也没空扯闲话了,直奔主题,问刘姥姥道:“姥姥,刚刚我听下人来回禀,说您懂些风水上的。”
刘姥姥哪里懂得这个?不过是想起梦里那仙子说的话,心想着,来都来了,若是见不着,以后便也见不着了。没想到自己顺口这么一提,竟然还真见到了这位二奶奶。这人家若是无事,也就当她胡言乱语了;既然领她进来,可见家里是真的有些不干净的事。
“老婆子也不过是活了一把岁数,早年在乡里也见识过云游道人、一些高人罢了。说不上懂。只我刚刚粗略看过,府里东北角上有煞气,怕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不干净的东西也不一样,分妖、魔、鬼、怪,贵府沾上的是鬼。说是府上的人,却也不算得是,当是府里的客人吧?”
几句话说下来,王熙凤登时对刘姥姥肃然起敬,忙起身,要给刘姥姥看茶。
“姥姥,真让您说对了,咱们府上来了客,是这客人沾上的。那会不会对我们府上不好?”王熙凤小声问道,其实这事她心里也有些计较。说不好听的,薛姨妈虽是自己亲姨妈,薛蟠是自己亲表哥,可到底不是隔了一层的。实在不行,叫薛家搬出去,到京城其他地方置办宅子去,那东西说不定也跟着走了。只是眼下薛蟠还未清醒,总不好做这种撵人走的事。老太君已然不高兴了。
刘姥姥眯起眼睛,“虽说那冤魂是与客人有债,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可若是化作厉鬼,哪里会辨得人谁是谁?保不齐会伤及无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