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刚要张口反驳, 傅恒忙制止住她, 道:“爷让我收拾完东西放下就去找他, 有差事要吩咐我去做,真的。”
说完便一本正经地出去了。
傅恒急匆匆到了弘历跟前, “爷,有何吩咐?”
弘历蹙眉道:“暗卫已经去打听过了,这个卢胜达做了扬州知府后, 整个扬州是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将脂粉气当做风雅。原本这些烟花女子都是不能到城中的, 大多聚集在南面, 以及画舫之上。可这卢胜达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又与富商勾结, 恐怕也收了不少盐商的钱, 便想出这么个法子, 让这些烟花女子以唱曲为名出入城中酒楼。”
傅恒恍然大悟, “这个卢知府还真是胆大包天,方才吃饭时店小二提到的那名行首杜盼儿,恐怕就与卢胜达有着莫大的关系。就算没有关系,应当也是知道不少内情,爷不妨让暗卫从此处入手。”
弘历笑道:“爷我同你想的一样, 我也认为要从杜盼儿下手。”
傅恒应道:“爷打算让我怎么去打探?”
弘历笑笑转过身来道:“暗卫下午已经去打听过了。这个盼儿是江月楼的歌姬, 容貌无双、才情卓绝,为人很是清高。在扬州城成名后,除了卢胜达、还有几个大盐商能请动她之外, 别的客人想听她一曲,都得凭她挑选。听说她对才子颇为仰慕,嘿嘿,咱们这儿,高斌岁数大了,鄂敏和李侍尧么,长相上差点儿意思。”
傅恒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接下来要说什么,忙低下头道:“所以咱们几个人中唯有爷您才华横溢、相貌堂堂,当之无愧。”
“呦呦,在这儿等着朕呢!看来你是猜到爷要派你去接近那个盼儿。”
傅恒苦着脸,“爷,您也懂的,傅恒此次出门并非一人以前来,这……家里母老虎就在身边呢。在她眼皮子底下找歌姬,我不是找死么?”
“嘿!堂堂富察家九少爷、紫禁城的总领侍卫竟然是个惧内的。傅恒,传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啊!”
“别人的牙笑不笑掉小的管不着,小的就担心自己的牙会不会被扇掉。”
弘历挑了挑眉,“有那么严重吗?爷一路上看来,你的这个夫人不像外界传的那般飞扬跋扈啊?倒是个通情达理、恬静可人的小女子。对你也相敬如宾的。”
“这出门在外,又当着您的面儿,不得互相装点儿?”傅恒卖着苦肉计,知道皇上并不十分相信,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转而对皇上夸赞道:“再说了,若论气势,我同爷您相比差远了,人家盼儿姑娘未必瞧得上我,爷您太抬举我了。您好容易出宫一趟,路过扬州,不想听听这扬州第一歌姬唱的曲儿?”
“哦,听曲儿?你让爷去听曲儿?爷怎么觉得这有陷阱等着爷跳呢?你是爷的小舅子,哄着朕去接近那个盼儿,把自己摘干净喽,回头到了紫禁城,你再去你姐姐那儿将朕在扬州的所作所为背一遍,然后爷成坏人了。”
傅恒忙道:“小的不敢,万万不敢!我是跟您一头的!”
弘历笑了起来,“跟我一头?好哇,富察傅恒你记住这个话,回去我可要到你姐姐那儿好好跟她描述一番她这个弟弟是怎么跟爷说的。”
“姐姐跟你一条心,我跟姐姐一条心,那小的不就是跟爷您是一条心?”
弘历品着傅恒这句话,点了点头,“也罢,爷就跟你一道去会会这个杜盼儿,看看从她口中能不能套出些有关于卢胜达的话。爷要让这个卢胜达现原形,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院子里桂花飘香,很是芳香馥郁。到了晚间,小满忍不住推开窗户,半开着,让花香透些进来,不由惊喜道:“夫人,您看,月儿渐渐圆了。”
吴悠轻叹了口气,“是啊,月儿圆了。我也想阿玛额娘了。”
小满不想提些伤感的话题,于是便跟吴悠打岔道:“夫人,刚刚这客栈的老板娘给送来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