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
王重阳恍然大悟,“原来是桃花岛主,王某来江南,一路常听黄岛主大名。黄岛主落英神剑、兰花拂袖手皆出神入化,方才我一进门,看到你手中的碧箫,便隐隐有所怀疑。没想到正是本尊。”
“重阳义士过奖了,若有机会,黄某也想与你切磋一二。”
王重阳笑笑,“你我二人有机会再切磋吧。王某人此次下江南还有要事处理。”
“哦?黄某可否问一问是何事?”
“我要去海宁冯家探讨武学,更打算同冯氏家主若松,就抗金之事商榷一二。”
一旁的林朝英闻言,冷笑道:“你想着此事,人家冯若松全家不理江湖事多年,只怕要吃闭门羹了。”
王重阳也不搭话,只紧紧锁着眉头。黄药师是个何等聪明之人?在二人之间看了一眼后,便看出了端倪,只怕是一对江湖怨侣。于是一笑,也不多言,也不点破,只当没看到,而是给王重阳倒了一杯茶道:“正巧,我也要去海宁冯家,不若路上结个伴?”
王重阳大喜,“那是最好。”
本来想二人一路同行的林朝英,眼见着加进来一个陌生人,当时就冷下脸来,气得抓起剑就要上楼。
冯蘅眼珠转转,计上心来,惨兮兮地扑过去,抱住了林朝英的大腿,哭道:“呜呜,姨姨,你别走,你别走!”
林朝英先是一愣,接着边挣脱,边扬眉气道:“小丫头,你喊谁姨呢?我有那么老吗?”
冯蘅心里道:其实按说,这个冯蘅约莫十五六岁,王重阳年近五十,林朝英也年近四十岁了,喊一声姨,真不冤枉。
可再强势的女人,内心也还是个小女人,谁都不愿意被往老了叫。更何况这些年,林朝英跟着王重阳走南闯北、匡扶正义,一瞬间年华逝去,自己饿并不觉得,冷不丁听人这么称呼自己,当然不自在了。
冯蘅忙改口哭道:“姐姐!他们……都欺负我!”
林朝英面上看起来强势,其实却是个善良率真的人,她见冯蘅满脸灰,蓬头垢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忍俊不禁,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小脸,将头发别到她耳后,问道:“小妹妹,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他们……他们都来抢我的东西,还把我的头撞出这么个大包包!”说着便将后脑勺的大包展示给林朝英看。
林朝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对着彭大海那帮子人道:“真是世风日下,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简直是丢江湖人的脸!”
彭大海有苦说不出,心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啊,简直是个小妖女!
“女侠,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她是在装傻!女侠有所不知,这丫头其实是偷了我们家主的武艺在先……我们是吴越彭家的家臣。”
听到彭家的名号,林朝英同王重阳都愣了愣。旋即王重阳便慢条斯理地对林朝英道:“朝英啊,既然是别人家的家事,我看你就莫要管了。”
哪知这林朝英似乎是平日里和王重阳对着干习惯了,竟是一把搂过冯蘅,对王重阳轻笑道:“你不让我管的事,我就偏要管。既然这丫头叫我一声姐姐,我就要管到底。一个小姑娘,能生出多大的恶事?倒是你,彭大海,先前没投在彭家门下时,干的恶事不少吧?”
彭大海没想到遇上个知道他过去的,不由眼珠转转,不做声了。
王重阳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不大想多说话。黄药师仍是笑笑,只给王重阳又倒了一杯茶。
“给给给!什么破纸,都给你们!”冯蘅说着,便将那秘籍誊写下来的纸朝彭大海等人的脸上砸去,“呜呜呜,给了你们,大胡子叔叔你别再追为了,阿蘅怕鬼,不想做饿死鬼!你别抓我回去背书!”
说着便抱头蹲在了林朝英脚边。
彭大海看到越女剑谱,顿时眼前一亮。虽说不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