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林直瞅着霍玿延屁股看,衣服可算是干净。看他能跑能跳的样子,总算是明白了。
“世子爷果然是世子爷,这出戏演得好!”
霍玿延拍拍屁股,想的却是她被抓这事儿绝不是意外。但这些就不用她知道了。
“你应该庆幸,跟本世子你算是跟对人了。哎呀你这辈子可算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要我说,你也别整天想那什么自由不自由的,这种东西跟你没缘份。再说啦,你在本世子身边待着也挺自由的,吃穿用还不是随你挑。”
“我发现你怎么进了祠堂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尽会给我洗脑了。莫不是你家哪位调皮的祖宗上了你的身?”
霍玿延莫名的往祠堂供奉室的大门看了一眼,冷抽抽的转过来朝陶林林呵呵一笑,冷不丁的把陶林林吓了一个激灵。
“别怕别怕,我跟你说,我跟这里面住着的那些霍家的鬼魂没有关系。血统不同,他们就是想调皮也上不了我的身。”
其实换一个地方,他只是想换一种活着的方式跟陶林林相处。毕竟主仆这层关系束缚了太多沟通需要的东西。
陶林林哼笑一声,走到老梨树底下,坐到突起的树根上靠着树干翘腿,笑说道:“说得好像你不是霍家人一样。对你自己的老祖宗,你就不能多一点敬意?”
说完话,她才抬头瞄到霍玿延背着手站在她面前俯视她,一脸的不屑:“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主子本世子的感受?一个下人,动不动就在本世子面前坐下,成何体统!”
“咳咳——”体统这东西最讨人厌。但是也有用。陶林林略尴尬的站起身来,身子靠着树示意主人先请。“奴婢知罪,世子爷请!”
“嗯,这才乖嘛!”
忍受他摸宠物一样揉她头发的手,陶林林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坐,就那样靠着树,倒是终于有一次俯视他的机会。
这纯金打造的发冠样式真精致,还有一颗据紫绯价值连城的某个极寒之地千丈地下孕育出来的红玉,这拇指大的一颗嵌在金冠正面,除了豪华气派,更给他的英俊面庞添了些贵气。平时就是这样的,不过这会儿只看到他的头顶。
都说三千青丝烦人忧,她好想想劝他剪成寸板头吧,那样多神气啊!
她下意识伸手摸自己的头发,好似这头发也给自己带来过灾难吧……
“你这个姿势我不能接受!”霍玿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陶林林抱着双手,笑眯眯的回道:“我挺能接受的。”一个坐着的人头顶都到了她的腰部,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就不满意了?
霍玿延伸手一拽,她就是不愿意也只能挨着他坐下,偏头一看,自己这小身板儿头顶盖才到他肩膀。这样的身高差如果抱在一起,那绝对是小鸟依人。
咳咳……不知不觉又胡思乱想了。
这天儿真真好,初秋,不太冷,还能有暖阳。陶林林伸手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轻轻的抓阳光,那种握不住的又渴望握得住的感觉在心里汇成了五线谱,高高低低的心情就当一首歌来唱。
两个人无聊的干坐着,累了陶林林的身子就不知不觉的往旁边靠,靠着靠着就闭上眼。握阳光的手慢慢垂下,直至没再睁眼,进入了午睡的梦乡中。
靠着树的霍玿延偏头看她,白白的一张小脸,小嘴唇倒是红得鲜艳,好看又可口。好像上次吻她还是一两个月以前呢?还是三四个月?或者已经有五六个月之久了?
不能叫醒她,他也不忍心,索性就让她睡。只不过他特意调整了一个姿势,小心的把她的脑袋托住,伸手绕过她的肩膀,再将她的脑袋小心的放到怀里,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送午饭来的人是东院的陈管事,看到坐在树下的霍玿延和陶林林靠在一起正睡香,她没有叫醒他们,把食盒轻轻放在他们身旁,转身出门去了。
她刚刚离开,就有一个穿黑色斗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