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这是陶林林在经过内心短暂的挣扎后给出的答案。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终于没有说出来。没有说给霍玿延听。她只能用坚定的,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他。
——既然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那么她退出来。退出来了,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他曾不惜一切护她,而今对她来说不过是那块鸡肋。
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还要说什么。总之,他不相信自己为她做的那么多,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得到。是她选择了无视,所以他也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天边微明,秋风仍寒,终于在他也心凉了的时候松开了手,将她推开。
视他如鸡肋,不贪恋他的色,不觊觎他的财。也罢,她要高风亮节,她要靠自己,她要自由。那他就如她所愿。
放手!
他愤然离去,带着绝望。这对陶林林而言,形同抽走了她身体的一部分,痛得心如刀绞。
原来,这是爱!
不是喜欢,是爱。爱情的爱。
她只能对着他走远的绝决背影苦笑,用力的咬到手上,企图转移疼痛。只可惜,只是痛上加痛。
她不曾有丰富的爱情体验,初次尝试,便是这么痛心难忍。难怪人们常说,爱情一事,十有九悲。她算是没有例外的那十分之一。
凝望着天际的鱼肚白,深深长叹。泛着波光的河面像是鱼群正在欢乐嬉戏,一圈一圈的水纹渐渐的扩大再扩大,直至再也看不全。
她再一次揉着心口,最疼的那一阵已经过了,眼泪也没再流下来。她庆幸,或许并没有深爱。
不过,她已经能预感到将来的日子不会再那么好过了。
为了不引起任何误会,陶林林收归了委屈回到王府,依旧做那个在外人眼里平常的丫鬟。只不过南院的气氛总是不太对劝儿,别的丫鬟不知道,不过她心里十分清楚。
这一次,怕是要连累院里的丫鬟受主子脸色了。
……
三皇子离开的消息,还是于氏叫醒还在妾室房里睡觉的霍玿江才告诉他的。霍玿江大为震惊。满以为今天醒来听到的会是陶林林已死的消息。
“母亲,您确定不是陶林林已经死了?”
于氏冷着眉眼,不想在偏院里跟霍玿江说这些,看了一眼楚儿便走了。楚儿赶紧给霍玿江拿外套,不留一句话,霍玿江也追上母亲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孤零零的楚儿。在一声叹息后,她想到了陶林林问她的那个问题。
听于氏说完过程,霍玿江气得一脚踹开了身边的椅子,仍不解气,把桌子的杯子也砸到地上去。
“她怎么就那么命大,居然没有死。”
“这哪里是她命大,是霍玿延在帮她。我听说,你父王的东院昨晚出现一批黑衣人。说那些黑衣人是冲着你父王去的,但两边人都没有下狠手,反而是三皇子的护卫全死得一个不剩。三皇子也是昨天半夜就失踪了。”
于氏气得不行,本以为能制命的一招,顺顺利利的借刀杀人,还能点燃世子和三皇子的火。谁想,竟功亏一篑。
“母亲,莫非是父王暗中帮着三弟?”
“我看八成就是。”于氏烦躁的坐下,“若无你父王刻意放纵,波澜院岂是说闯就能闯的。将三皇子带走的人定是霍玿延本人。就是不知道,他究竟使了什么计,不仅救回陶林林,还把三皇子送走。”
霍玿江越想越失落,一拳头砸到桌子上,“真是天不助我。每一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败下来。难道就连老天爷也站在他那一边吗?”
“江儿怎可说丧气话?”于氏安抚道:“咱们虽然又失败了。但日子还长。而且,只要肯动脑子,就一定能再想到好办法。我就不信,老天爷不帮我一次。”
霍玿江听到母亲的话,双眼一亮,“母亲可是想到了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