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指着不远处的天空,对方和明说:“你看看远处是什么?”
方和明不解,但还是配合着她看着远处,然后摇摇头:“云?”
很好嘛大小伙子你没瞎,可你这个大学生的脑子不好使嘛。
诚然,方和明作为共和国的接班人,积极向上的这股子劲头是值得肯定的嘛,但怎么就看不长远呢。
见方和明上当,赵曼露出很慈爱的表情出来。
对嘛,就是慈爱,不仔细看还不觉得,赵曼看他的眼神竟然像看个熊孩子。
方和明是彻底怀疑人生了,摸了摸脑袋,怀疑人生的想着,这赵曼好像也才十几岁啊,怎么露出来这种老气横秋的眼神。
殊不知,赵曼是觉得他老傻老容易上当,然后可能初中地理没有学好甚至都没有学。
当然嘛,现在的初中地里估计也不讲全球气候问题。
“小赵同志,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神不对劲儿。”方和明说。
“怎么说?”赵曼笑着说。
方和明沉思:“我总觉得还有什么等着我呢,你等等我,别在外面说,咱们进棚子里面坐会儿。”
说完就带着赵曼,跟韩景瑜一起,走到了地边上的一个草棚子里,
咱们的方场长可真是人民的劳模,连睡觉他都能睡在地里。
赵曼自忖脾气不是很好,对待极品从来不心慈手软,但她对待极品也要分品种,比如说方曼丽朱秀英赵自立这样自私的人,她可是不问对方来自何处,脾气上来了就是干。
可对方和明这样勤勤恳恳的种地小达人呢,她还是愿意先感化,先讲道理的。
三个人在凉风嗖嗖往里面灌的草棚里面坐下,敬爱的方场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热水瓶,找来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开水。
但就他这个最值钱的财产,唯一的一个暖水瓶跟着他从沪市到了东北,又跟着他从东北到了西北,到现在已经不保温了,里面的水虽说是早上灌的,到现在已经冒不出来热气了。
赵曼看着他那个塑料外壳,上面印着“XX大学优秀毕业生”的暖水瓶,幽幽的又看了方和明一眼。
这小伙年纪不大,不知道怎的对种田种地这么大的执念,这一副要把大西北
都开垦出来的干劲,真是让人自叹弗如。
清官,还是个酷吏,就指挥人在大冬天挖冻土的行为,也只有方和明这个二愣子能干出来。
“说吧,赵场长,我虽然对你有点成见,但是基本上还是尊重你的,就拿你们牧区来说转型如果成功了,肯定会成为新区一个活招牌。”方和明说。
这人讲话有点意思,转型成功,敢情你就赌我转型不能成功?
好坏啊!
韩景瑜在旁边不说话,可眼睛也在不断打量起这个方场长,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清廉的不得了,也很能吃苦,这时间能吃苦的人总是能引起人的好感的,但他现在对方场长的心情很复杂。
有时候觉得这人太执拗,不是很好打交道,在市领导面前也不是很讨喜。
但就是这个场长来了以后,八大农场的农工跟知青们能拧成一股绳,这要是以前大冬天的你叫人过来挖地,人家都懒得搭理你,所以这水渠啊,在朱秀英手里就没有挖起来。
韩景瑜问道:“方场长,咱们要改良土壤,这事儿就不能缓缓,一步步的来?”
“一步步的来?”方和明急了:“人民吃饱饭的事情怎么能一步步的来,你知道偏远山区有多少人吃不饱饭吗,你们在部队待遇好这人人都知道,可你知道这里的农工为什么会背井离乡的来这里吗?”
韩景瑜一怔,脸上的颜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方和明这话说的太偏激了,部队的待遇好,农民吃不饱,这话也就这种一根筋的人敢说。
且不说打起仗来军人要冲在最前方,就拿工兵们来说,贯穿天山南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