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王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
王大夫是个外乡人,在肖锦儿五岁那年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大坪村。来大坪村那一年,正赶上村里小孩患腮腺炎,肖锦儿也是患者之一,当时村里人把腮腺炎叫“炸腮”。
王大夫不仅把腮腺炎治好了,还分文不收,倒贴了药钱,给村里人提了个要求就是希望留在大坪村。村里人感激他,加上大坪村几十户人家也没个大夫,有个头痛脑热的都要跑县城,王大夫的要求可以说正合村人的意。就这样,王大夫留了下来。
王大夫五十多岁,帮人看病是个热心肠,但却不大与人来往,除了看病,基本上是独来独往。有人说他是个医痴,也有人说他是个怪人。
王大夫放下药箱,解开肖山脚上的手帕,一看伤口愣了一下,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只见脚背伤口稍微内陷,脚底伤口皮肉外翻,却没什么血流出来,手帕上的血迹也不多,看着是经过了止血处理,难道大坪村还有人懂医,而且医术在他之上?
“谁处理过伤口?”王大夫看似不经意的问。
“王大夫,有什么问题吗?”张氏心里本来就六神无主,听王大夫这么一问,更加的紧张。
“娘,没事的,不要紧张。”肖锦儿握着张氏的手轻声安抚,然后看向王大夫,“王大夫,我给我爹擦了下血迹,然后用手帕压着伤口,听人家说这样可以止血。”
王大夫抬头看了一下肖锦儿,欲言又止,这血止得也太厉害了吧?他可不信肖锦儿的说法。
“这个女娃留下帮忙,肖娘子去煎一下药,其他人都出去吧,不要影响病人休息。”随即递给张氏一包药,并让其他人出去了。
“女娃娃,你把灯掌前一点。”小房间窗户的光线还是有点暗,王大夫看了看肖锦儿,出声道。他听说了肖锦儿的事,之前他也给看过,作为一个大夫,他认为烧成了傻子是不可能治好的,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也许上天有好生之德吧,他只能这样解释。
在灯光下,王大夫清理了伤口处的木屑和泥土。
看着肖山脚底的皮肉,肖锦儿像自言自语,又像小心翼翼的说给王大夫听,“我的袄子破成这样的话,我娘会给我缝得很好。”
“缝袄子?”王大夫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神后,他震惊了:缝袄子?缝伤口?对!缝伤口!怎么没有人想到缝伤口?
“女娃娃,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快说说!”王大夫一把抓住锦儿的胳膊,双眼泛光。
“我只是觉得伤口这样好了也不好看,如果像缝袄子一样,把棉花塞好,再把布缝起来,应该会更好看。”肖锦儿怕吓到王大夫,只能用袄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妙极!肖老二你听到了吗?我要像女人缝衣服那样把你的伤口缝起来。”看着床上半眯着眼,痛得快昏过去的肖山,王大夫激动地笑了。
“你是大夫,你拿主意吧。”王大夫和肖锦儿的对话,他听得有一茬没一茬的,只知道王大夫在问他意见,让王大夫自己决定就好了。
于是,就地取材,王大夫给肖山用了麻沸散后,让肖锦儿拿来张氏的针线,就开始了伤口缝合。在这过程中,肖锦儿把现代伤口缝合的注意事项也通过求知的问话方式说了出来。
“女娃娃,你是有什么奇遇吧?你不傻了,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王大夫深深地看着肖锦儿,“我用我的秘密跟你换,你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吧?”
肖锦儿想了想,“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我要你对外说我爹的脚很严重,治好了也可能是个瘸子,干不了什么活。”
王大夫在大坪村五年,村子就那么点大,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也知道不少。肖锦儿这么一说,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对肖锦儿更高看了,“好!我答应你,该你说了。”
“刚才你让我娘去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