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到选票结果后,眉头紧锁,他一向淡泊名利,对这个大队长的职位真心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现在结果出来了,为了不辜负村民们对他的期望,在没有十分充足的拒绝理由之前,这个担子他是想接也得接,不想接也得
接。
爷爷上台发表就职演说,时楚依站在底下,一脸的自豪。
而落选的赵二柱脸色铁青,拒绝了村里人的安慰,早早就离开回了家,躺在炕上,连晚饭都没吃。
爷爷刚上任就赶上了秋收,田里的庄稼遭遇连续不断的降水,损失惨重,为了能让村里多收上来一些粮食,爷爷需要做的事情
多着呢,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看着爷爷早出晚归,几日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时楚依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每天尽量换着花样给爷爷做好吃的,但是爷
爷往往草草地吃上几口,就又去忙了。
时楚依忍不住感叹:“其实,爷爷不做大队长,专心当个大夫也挺好的。”
大夫这活虽然也算不上清闲,可比当大队长要轻省多了。
“时爷爷也是身不由己,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施子煜安慰时楚依道。
“但愿吧!”时楚依的话刚说完,右眼皮跳了几下。
时楚依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右眼皮,神秘兮兮地道:“你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施子煜懒懒地看了时楚依一眼:“要相信科学,封建迷信要不得!”
“你别不信,我的直觉一向很灵的,只是会是什么事呢?”时楚依双手托腮开始想,可想了好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反
而把自己想得有些头疼,“算了,我还是去做饭吧!”
施子煜识趣地跟上,去给时楚依架火。
经过三年多的相处,时楚依和施子煜之间颇为默契,已经隐隐有一种老天老妻的感觉了。
时楚依和施子煜在这边如火如荼的做着饭,而另一边的麦田里,村民们正拿着镰刀挥汗如雨。
往年赵二柱是村长,做的都是记工分的活,在田间走走看看就行,根本不用出大力,得的工分还是最高的。
而今年,他却要跟普通村民一样,弯着腰割麦子,一不小心,他把自己手上的皮给割伤了一块,鲜血迅速染红了手掌。
有村民见了,忙给他包扎好,让他到一旁先歇一会。
可是转过身,那个村民却和同伴说,赵二柱这是好日子过多了,连最基本的农活都不会做了。
这话一来二去的,就传到了赵二柱的耳朵里,他这心情啊,别提有多不好了。
回到家里除了吃饭,赵二柱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上一句。
赵二柱的媳妇见赵二柱短短一个来月,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样,心里心疼得很。
她私下里和儿子赵成才商量,怎么才能把属于赵二柱的位置再夺回来。
赵成才想了一下:“时大队长的确有些本事,这段时间不仅制定了新的计算工分标准,调动了村里人的积极性。他还每天提供给
干活的村民一碗肉汤喝,就这一碗肉汤,让原本反对他的人也迅速被他给收买了。咱们想从政绩上把他拉下来,短期来说,很
难!”
“除了政绩上,难道他就没有别的短处了吗?”赵二柱的媳妇不甘心地问。
赵成才答道:“有!”
“什么短处?你别卖关子,快说啊!”赵二柱的媳妇催促道。
“时大队长的孙女时楚依棕发碧眼,长相和咱们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娘应该是一位外国人,也就是说,时大队长有海
外关系!”这事,赵成才很早以前就猜到了,只是爷爷一向与人为善,也没有碍着他什么事,他才一直没有说的。
赵二柱的媳妇两只手往一起一拍:“对啊!我怎么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