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很多人认识,如果厂里招临时工他有门路先知道。”
阮荷探究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阮梅被她看得越来越不自在,她用脚踢了踢土,忍不住开始说:“我知道以前我脾气不好,对你说了很多不好的话,我道歉,但我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这是阮梅面对阮荷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让阮荷忍不住叹口气。如果不是刘卉把她逼成这样,她也不会来找她。
“行吧,我帮你问问。不过招不招工也不是我哥说了算,不招工我哥也没办法。而且你的学历也有点低,厂里就算招人,我哥也只是个一级工,关系不硬,也不一定能让你进去,你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别回头进不去赖我们。”
阮梅被阮荷说得心一凉,非常忐忑,这时候她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没考上初中。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出去找个活都这么难。
“我知道。”阮梅垂下头保证说:“进不去不怪你们。”
“行。我哥现在肯定不知道,等上班了,有没有机会我都让我哥告诉小菊姐,回头你问你姐就行。”
阮梅点点头,阮荷转身离开。
回到家,阮荷进了阮家特意为几个孩子留出来的书房,阮茂林和阮茂竹各自坐在一张长桌的一边,专心看着手里的书,还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
阮荷走过去,将两个哥哥手里的书抽了出来。
“就算不会近视,也不能这么长时间一直看书不活动。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你们把这套书买回来了。”
“我们不看了。”阮茂竹笑着说,揉了揉眼睛,看久了,他眼睛现在确实有点涩了。
阮茂林就活跃多了,抱着阮荷的手说:“好妹妹,可不能不捎,不然我和小竹还不知道我们漏下这么多知识没学呢。”
“哼。”
阮荷“哼”了一声:“那不许你们再这样看起来就不注意时间,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阮茂林两只手指并拢,从太阳穴的位置向前滑了一下,一挑眉说:“明白!”
阮荷忍不住被他这搞怪模样逗笑。
阮茂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小管家婆。”
阮荷拉开他的手:“正经点,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阮茂竹也看向阮荷,等着她说。
“不是我,是阮梅……”
阮荷把阮梅求到她这里的事说一遍。
阮茂林听完,没有说能不能帮,反而问道:“你不是和阮梅从小不对付,怎么愿意帮她了?”
阮荷翻了个白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气?”
“没有,没有。”阮茂林立马举手说,生怕她和阮茂竹联合起来一起欺负他。
阮荷没好气拍了他一下,“哪是我和她不对付,是她嫉妒我,天天找我的事好不好。不过看她现在那模样,我也做不了落井下石的事。而且毕竟只是让我帮个带个话,难听话我已经提前和她说明白了,她学历低,你现在在厂里关系也一般,有职位也不一定能把她塞进去。”
阮茂林捏了下她的脸:“我就知道你不会做吃亏的事。回头我问一下吧,毕竟还是亲戚。除了钢铁厂,其他厂里我也注意下,我们厂子进不去,不一定那些小厂子进不去。”
阮荷点点头:“你问好消息告诉小菊姐就行,她会告诉阮梅的。”
夜里,阮荷没有睡觉,继续用神识雕刻傀儡,她想快点做出来,但是可能是她太心急了,又一次弄坏了。
这时候她就格外可惜那个做了一半不小心被孩子哭声弄坏的傀儡,如果不弄坏,她说不定就要完成了。
阮荷泄气地把傀儡扔进玉佩里,里面已经放了一堆损坏的木偶人了。
就在她拿出一块木头,准备继续做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阮荷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有些不好意思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