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说:“本来我爷爷说让你歇一天,你不想歇,下午我带你去。”
赵军冲他一抬下巴,脸上带着逃脱干活的狡黠:“我保证把你送到我爷爷面前。”
阮荷没在意他的小心思,点头谢过他。
“你知道花田巷子在哪里吗?”阮荷干着活,不经意地问。
“知道啊,离这儿不远,坐五路公交,六站就到了。你不是第一次来京城吗?你咋知道这里有花田巷子的?”
赵军脸上露出好奇。
“车上遇到一个回京城的人,他就住在那里。没事,我随口问问。”
赵军心思没那么细,也没在意。
吃过午饭,赵军带阮荷去赵润生工作的医院,赵登知道他的心思,也没阻拦,只让他路上小心点。
这个年代的京城,除了人们生活面貌比她们那里的人看着更体面精神外,也没什么特殊的。
穿衣打扮都是一样的色彩,路上最多的就是自行车,骑着辆车子在街上走的青年,比别人多一分傲然。
阮荷到赵润生工作的诊室时,他正给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年人看腿。
腿已经畸形了,又瘦又干,并不好看。但赵润生一点异色也没有,蹲下来揉揉捏捏,询问着病人的感受。
老人身上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那腿上还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很明显是以前留下的老.毛病。
阮荷没有打扰赵润生,就和赵军站在门口,看赵润生治病。
“这腿的毛病有点严重。以前开刀就没开好,后来又没好好养着,要是再过些日子不看,这腿就废了。”
老人揉了揉腿,叹了口气:“没办法,以前你也知道,想养也没那条件。”
赵润生一笑:“没事,这不是遇着我了。小刘,带病人去旁边针灸室,给他的腿热敷下,我一会儿过去。”
旁边叫小刘的护士赶紧在前边带路,态度很好。
等人出去,赵润生才看向阮荷:“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路上遇到什么事没?”
阮荷乖巧站着,笑着道:“今早上到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一路平平安安。”
赵润生点头:“我现在没空,不过刚刚那病挺典型,你看看我治疗的手法,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小军,你也跟着一起。”
赵军刚想跑,就被赵润生叫住了。
他耷拉着脑袋跟上,看得阮荷闷笑。
和以前一样,赵润生有空的时候就教阮荷,给病人看病就让她跟着一起学习。除了阮荷和赵军,赵润生还带着学校的两个学生跟着他一起学。
俩学生对阮荷态度一般,赵润生对他们态度也一般。后来阮荷知道,那俩学生并不是真心学中医的,只是被安排到这专业了,硬着头皮学,态度并不认真。
赵润生不喜欢他们学习的态度,说过几次,两人不听,他就不想带了。但这是学校安排,他只能带着,但该教的教完后,多余的他一点都不想说。
晚上,阮荷在赵润生考察完她的学习后,捧着新布置的任务回屋,中途遇上了赵军。
看到阮荷抱着的书,赵军啧啧地说:“小师姑,你这学习态度真认真,你不觉得学中医很枯燥吗?”
“没有。”阮荷摇头:“我觉得很有意思。”
“你强。”赵军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我要是像你一样,我爷爷能笑死。”
“赵军!”赵润生怒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胡说什么呢?”
“没有没有。”赵军笑得一脸谄媚:“我这不是和小师姑讨论下她的学习方法嘛。”
“今天让你背的药材习性和治疗作用都会背了?”
“没有没有,还有一点,爷爷,我等会儿来找你背哈!”赵军一溜烟窜没了,看得赵润生直皱眉。
“你这个师侄,天赋挺好,就是心定不下来,不然多好的学医苗子啊。”赵润生叹口气说。
“老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