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嗯。我当时迷迷糊糊,只记得那里树很多,草很高。是哪里我不知道,也不记得怎么过去。”
阮荷看着她这模样,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她自己去找了。
“除了送你身体回家,你没别的愿望了吗?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是谁把你杀了扔那里的?”
招弟犹豫了一下,就立马坚定摇头:“我不想知道。姐姐,你只用送我回家就行。”
阮荷盯着她看,看得招弟都有些紧张了,才慢慢点了下头:“好。”
她又拿出一张符,直接打入招弟的身体:“平时找你太麻烦,有这张追踪符我就不怕找不到你了。你走吧,等我我找到你身体会叫你。”
招弟点点头,最后和阮荷说了句:“姐姐,那砖块不能捡,会害人。”
阮荷表示没事,招弟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在树林中慢慢消失。
阮荷重新走回阮茂竹身边。
阮茂竹站起身,抖了抖麻袋正要扛起来。阮荷赶紧走过去,抬住了麻袋另一边。
“二哥,砖块太沉了,我和你一起抬回去。”
阮茂竹没反对。
两人把麻袋在学校门口一个偏僻的荒草丛里藏好。阮茂竹擦擦头上的汗,这才看向阮荷,关心地问:“那东西送走了?”
“嗯。”阮荷应了声,拉着阮茂竹往学校走:“二哥,你还记得吗?之前我和你说过在学校里见到一个小女孩。”
“刚刚就是她?”
“对。”
阮茂竹正想再问,上课铃突然响了。阮荷立马拉着阮茂竹往学校跑,边跑边说着:“哥,我回家再和你说。”
阮茂竹点头,进了校园和阮荷分开,各自往教室跑。
下午放学,两人照常抬着大半砖块回家,林红也在中间帮忙抬。
回到家,阮荷和阮茂竹把砖块倒在墙边,那里已经堆了不少建房的东西。
洗过手回屋,阮茂竹倒了一茶缸水给她。
里面放了点白糖,喝起来甜丝丝的。
阮荷一口喝了半茶缸,抽出手帕擦着嘴把茶缸给阮茂竹:“我不喝了。”
阮茂竹接过来,没一点嫌弃,非常正常地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拉着阮荷坐到炕上,阮茂竹这时才问出憋了一下午的问题:“那女孩是为什么找你?又是来让你帮忙的?”
阮荷点点头,抱住了阮茂竹的胳膊,靠在他胳膊上:“什么都瞒不过二哥。”
“你有想过瞒我?”阮茂竹挑眉,低头看向妹妹,给她理了理头发。
阮荷立马摇头:“没有。”
“和我说说吧,她想让你帮什么忙?”
阮茂竹隐下心里的担忧,虽然他修为上帮不上忙,但总能帮妹妹出出主意。
阮荷没任何隐瞒地把招弟的事全部告诉他,包括她请求帮的忙。
“二哥,马招弟的事不简单。”
阮荷严肃着张小脸,坐直身子说:“我想查功德簿。但是她只记得出生的时候是个冬天,连年龄都算不清。我大致查了下,叫马招弟的太多,而且幼年夭折的也非常多。想查她的信息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
“费功夫便费功夫,只有了解了她的真实情况,我们才能知道她有没有说谎,值不值得你帮她。”
阮茂竹握了下拳头又松开,眉头紧紧皱着:“我能帮你查吗?”
“可以。”
阮茂竹已经算是修真人士。功德簿记录的全是凡人,他就算知道一些人的命运也没事,属于天道允许知道的特殊人士。
“你怕麻烦,那我来查。把功德簿拿出来。”
“好。”
功德簿一直被阮荷收在手心里,平时就像一小块书形胎记。颜色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张开手心,放出功德簿,爬到炕上,把打开的功德簿放在炕桌上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