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获从襄王妃的院子出来,已经到了该隐身回去的时候。
他心中琢磨着假死药的事情,和太子交给他的任务,章择走过来叫了他,“王爷让你过去一趟。”
程获同襄王大多时候都是章择等人在中间传话传递消息,不过襄王也会时不时抽查他有无异处,或者同他交代一些不方便传话的事。
程获暗暗打起了精神,随着章择去了襄王一个秘密书房。
襄王坐在窗下的圈椅中,细细地瞧着一只甜白瓷的酒盅,酒盅看起来十分名贵。
程获上前未及行礼,他突然将手中酒盅扔在了地上。
酒盅咣当一声响,碎成了五六片。
一整套酒壶酒盅,一只碎了,就全都不完了。
“好生生的东西,竟让我发现以个釉下黑点,可惜了这一套!”
程获心下一跳,却不敢迟疑,按照襄王的规矩,给他跪下行礼。
襄王却抬手止了他,“等他们收拾了,你再跪吧,本王可膝盖没受伤。”
程获应了声低头站到了一旁。
襄王却抬头打量起他来。
下面的人很快收拾了东西,程获重新跪下行礼,襄王这才让他起了,说起话来。
“这些日你陪王妃时间也不短,本王听说王妃甚是开怀?”
程获能看出戚婧的变化,襄王当然也能。
他感受到了襄王的打量,面不改色心不跳,“王妃多年不回娘家,自然甚是开怀。”
襄王却道,“本王却听说你在王妃面前,总能让王妃笑,可有此事?”
程获心下紧了紧,“奴才多半顺着王妃,许是这个缘故。”
他一边说着,一边揣摩襄王的心思,“奴才其实不太晓得王爷对王妃的态度,王爷若觉不妥,奴才立即更改。”
襄王默了一默,倒是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才道:“!“算了,只要王妃没发现异常就行。”
程获松了口气,襄王又嘀咕了一句,“整日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戚家还以为本王虐待了她,眼下这个时候,不能让戚家和贵妃多想”
程获暗暗冷笑,襄王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明日你启程,去镇国公处接手一批东西。”
话音未落,程获心下一跳。
是那批好不容易送出来的神火枪吗?
他应了是,装作不知地问道,“奴才是先跟镇国公见面,再取此物,还是直接过去?”
“不要见面多添风险。”
程获听着,越发确定是那神火枪了!
但他现在需要知道交接的位置,传信出去。
他又问襄王,“不知在何处交接?奴才先行准备。”
襄王却摆手,“这你不必知道,自然有我身边的人带你过去。”
程获暗觉不好。
等他离开了襄王,身边没有戚婧的人,全部换上襄王的人,就不易传出消息了!
可他不敢多问,心下一琢磨,说起了在亳州的事情。
“镇国公恐有几分疑心,当时多看了奴才几眼,而后言语不乏试探之意,奴才不晓得何处出了差错,这次去交接,不知镇国公可会再起疑。”
襄王对此事十分在意,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完美不能露馅。
襄王上下打量着程获,并没瞧出太多不妥。
他不免道,“镇国公此人警惕多疑,对外不是坏事,对内却也不是好事。”
程获说是,“奴才这才想着多知道些事情,免得言语中不敢开口,又被镇国公怀疑。”
襄王听着,点了头。
程获提起了精神。
襄王道,“你说的不错,此番本王不去,就是怕出了差错将本王困住,本王尚且小心,就不要说镇国公了”
!他话没继续说下去,就叫了人进来,正是襄王近身护卫的侍卫长。
他叫了那人,“把这次出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