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何处?”
“在西面群山的军营之中。自上次咱们的人打草惊蛇之后,襄王便转移了兵丁,又重重设防,不甚容易查探。”
赵凛无所谓,“他不可能藏到永远,孤也不需要知道他有的人在那里,只要大体探知数目位置便可!时刻留意襄王动向!”
赵凛又想起了被襄阳送去亳州的程获。
他嗤笑,“赵楼让程获去亳州,就不怕被戚之礼看出端倪?”
赵楼把替身程获同自己弄得这般相像,不知程获要吃多少苦。
赵凛不免想到了程玉酌。
赵凛叹气。
成彭却来了,也是一副有事要回的样子。
赵凛见他脸色不太对劲,心中有些不妙之感。
“是济南之事?”
成彭为难地点头。
“爷,姑姑启程去亳州了。”
赵凛两眼一瞪,瞪得像牛眼一样。
“说什么?!”
程玉酌在赵凛走后第二天,便收拾东西要出门。
赵凛留下的人瞧着不对劲,可又以为她要去城郊,或者济南附近。
虽然太子爷两次三番让程姑姑不要离开,可她要出门,暗卫也没有办法。
只要不出远门就行。
可她竟然直奔着亳州去了!
暗卫这才紧张了,赶紧传信给了成彭。
成彭禀给赵凛之前,就已经预想到太子爷要大发雷霆了。
当下缩着脑袋见太子爷将折子拍在了桌案上,发出砰得一声响。
可太子爷不说话,薄唇紧抿,脸色发青。
这比他开口更为恐怖。
这是发了大火的意思!
成彭想把脑袋缩进肚子里,可惜他没练过龟缩功。
赵凛气坏了。
想到自己连连叮嘱她不要出门,她答应的好不痛快,还嘱咐他“行船走马三分险”。
然后,他!他前脚离了济南,她后脚就把答应他的话,全都踩在地上碾碎了,是不是?!
赵凛真觉得自己是小瞧了她!
她在他面前说谎,连草稿都不用打吗?
真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姑姑!
赵凛气笑了。
“行行行,好好好”
成彭想劝劝太子爷别生气,程姑姑定是心系弟弟才要去亳州。
可他不敢说,要是说了,岂不是程姑姑的弟弟在程姑姑眼里,比太子爷不知道重要多少?
只是太子爷气了半晌,终于发了话。
“她在哪?!”
“回爷,传信的时候人在东昌府,约莫眼下还没出山东境。”
赵凛听见没出山东境,松了口气。
太子南巡大驾也还没出山东境,山东现在全省戒严。
他立刻叫了成彭,“传信,就说我的意思,让她回济南!”
他威风凛凛地发号了施令,可想起她的难办,又有些拿不定。
赵凛没办法了,只能点了成彭,“你亲自去一趟,让她回济南!”
成彭傻了一下。
这种重任怎么交到了他头上来了!
成彭战战兢兢,“爷,姑姑她要是要是不肯的回去,怎么办?”
赵凛的犀利眼神直接扫到了他身上。
“所以,孤让你亲自去!”
赵凛没有再多说,一甩袖子,转过了身去。
成彭快哭了。
所以,万一姑姑不肯回去,到底怎么办啊?!
其实,背过身去的赵凛,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程玉酌到濮州稍事休息,刚在客栈落了脚,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成彭?”
成彭哭丧着脸,“姑姑,可找到你了!”
程玉酌似有预感,不过她还是问了成彭。
“你怎么在这?有什么事!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啊,姑姑快回济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