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吗?”
康纳耸肩:“手在家里挺无聊,它学会自己跑到达米安家里串门。”
贝果夏叹气:“儿大不中留。”
断手从康纳的口袋里飞出来,牢牢地按在贝果夏的脸中间,用力捏得他吱哇乱叫。
“他怪你说得不对。”康纳见怪不怪地说。
卡尔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问:“杰森没来吗?”
康纳转头去看他,解释:“杰森这段时间很忙,离不开哥谭。”
他没再说下去。
他们一时间都没说话。
康纳把他们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还给他们。
贝果夏突然想到,脱口而出:“直升机里还有一个人。”
话音未落,直升机的顶部被踢飞,黑衣男已经完全化冻,从废墟里站起来。
独臂,长发,金属大口罩。
防毒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他如猛虎般朝三个人扑过来,被康纳反手制住,甩了出去。
落在地面上,他双脚蹬地,重新扑回来。
被康纳捏住命运的后颈,反手一抛,摁在地上。
“他是谁?”康纳玩够了,抬头问。
卡尔摇头:“不知道。他看起来像是俄罗斯人。”
贝果夏蹲在他身边,试探着说:
“乌拉?”
他们在等贝果夏的下一句话。
“没了。”贝果夏耸肩,“我只会这一句,哦,我还会唱《喀秋莎》。”
他清清嗓子,唱:
“买四个萝卜切吧切吧剁吧,加四块豆腐咕噜咕噜吧。
“没有花椒大料就滴几滴醋吧,酸不拉叽一起喝了吧。”
卡尔默默地捂住他的嘴:
“你可闭嘴吧!”
这刚解冻的冰男子在康纳的压制下,凶狠地挣扎。
这时,贝果夏发现直升机的支架上有一只断手。
金属做的,连着手臂的断肢。
它在风中摇摇晃晃。
贝果夏走过去,握住这只金属手臂,用力地将它拔下来。
金属手臂从他手中挣脱,一溜烟跑到独臂男身边。
“手,你能和它沟通吗?”卡尔突发奇想地问。
所有人都没抱希望,但断手和金属手臂居然相处良好。
他们不断地比划着人类看不懂的手语。
最后还在半空中来了个十指相扣。
“什么情况?”贝果夏看着两只手的互动,懵道。
“国际友好战略手势?”卡尔揣测。
金属手臂落在地上,写了一行大大的字母: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詹姆斯?”康纳低头,喊道。
詹姆斯连续踹了他几脚,反而抱住自己的脚嚎起来。
康纳研究着怎么把金属手臂给他按回去。
看着看着,贝果夏对卡尔说:“看到他,我越发怀疑断手也有个主人。”
卡尔没说话。
连续遭遇两条会动的手,和一颗能动的头,他的世界观已然全盘崩塌。
好在他也不靠世界观活着,横竖捋不清楚,干脆随它去吧。
他们在附近的小镇找到一家汽车站旁的披萨店。
按照菜单依次点了大份的海鲜披萨和香肠披萨。
詹姆斯吃得特别凶狠。
贝果夏严重怀疑他是不是以这种方式报复。
转念一想,他不能以这种恶意揣摩一个陌生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嗨爪食堂的厨师师承大不列颠美食学院,最擅长做“仰望星空”和各种土豆。
也许詹姆斯达到了目的。
因为他们发现零钱确实没带够。
但詹姆斯失去了自由。
因为当老板怒气冲冲地轮刀跑出来时,三个人一起指着詹姆斯,异口同声:
“他是我们的叔叔,是我们的家长,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