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臣认为,倒不如在这一回使臣拜访之事上,让这些使臣知道大清之威力也让他们收回贪婪之心,不敢擅自出手才是!”
胤礽不大满意常书的这个结论,他斜眼示意詹事府少詹事傅德出面驳斥。傅德暗暗叫苦不迭,硬着头皮开口:“回禀皇上,臣觉得这些夷人指不定就是抱着偷窃技术的念头来到这里,若是一一展示出来,那岂不是是顺了他们的心思?”
“太子殿下难不成觉得,若是我们不展示就能瞒得住吗?看到海上铁船开启,看到陆上火车行驶,看到夜晚电灯亮起,这些夷人只怕贪婪心思会更重!”
张玉书闻言立刻反驳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守不如攻!依臣所见倒不如统统展示出来,全部展示出来!让这些夷人知道他们再过一百年都追不上咱们!”
“好!好!好!”张玉书的一番话说到了康熙的心坎上,他连续三个好字让原本想要反驳的傅德也不敢说话,只好垂首避开太子的怒视。
“既然如此,这件事朕就交付于你去办。”康熙和颜悦色朝张玉书下令。
张玉书</大喜过望:“臣接旨!”
康熙满意点头,示意众多朝臣退下之余还将大阿哥留下,其眉眼间的和熙态度让胤礽心烦意乱。他愤愤地怒视胤禔一眼,匆匆退出乾清宫,只觉得在殿内辩论失败,羞耻万分的他根本懒得理会诸多朝臣的招呼,顾自甩袖离开。
自然也看不到几名朝臣逐渐锁起的眉心和宗室们的低语议论。
“李大人。”熊赐履缓步走到李光地的身边,拱手喊道。
“熊大人……”李光地心不在焉,遥望着太子离开的身影,眉眼间带着一丝愁绪。
“本官不得不说,若是太子如此下去,只怕……位子难保。”
“熊大人!”李光地面色剧变,他转向四周确定无人后才低声怒喝:“熊大人何出此言?更何况这里是宫里!这种话落入有心人的耳中,你我要如何自处?”
熊赐履满脸的不以为然,自嘲道:“你我均为太子之师,又有谁认为我们不是站在太子这条船上?只是如今见着太子的船即将倾覆,我这心头便不是滋味。”
“熊大人。”李光地面容一肃:“皇上尚且壮年,太子尚且稚嫩,只要万岁爷愿意多多指导太子殿下,想来日后也并不会出大问题。”
“您也说了大问题。”熊赐履边往前走一边冷笑:“你觉得现在的大清还能够有一个守成之君吗?”
李光地顿时语塞。遥想着如今的京城,他张口欲言却又紧紧合上嘴巴,眉眼间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惆怅,但是良久他还是摇摇头:“三阿哥太过卓绝群伦,可万岁爷真能喜欢有人越来越接触到自己的权柄?只怕日后随着万岁爷年限增长,三阿哥越是这般卓乎不群便越是容易被人忌惮。”
“瞧瞧,李大人。本官可还没说是谁呢,您可就想好了?”
李光地脚步猛地一顿,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怒瞪熊赐履一眼后甩袖疾走而去。
熊赐履立在原处嗤笑一声,心中暗暗盘算:若是万岁爷的寿命能长一些,出挑的三阿哥接下来的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于三十年除非都得维持如今一般的出色,否则倒是有被其他人拉下马的可能。
不,也许到时候,第一个容不下他的便是万岁爷。
可是无论如何说,比三阿哥年龄更大的太子也等不到那时候——得利的也更有可能会是年幼的小阿哥们。
熊赐履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
怎么算,太子这艘船都眼见着要沉下去。
胤礽并不知道自己两位老师背后的谈论,
只顾着埋头急匆匆的赶回毓庆宫。第一时间他冲入书房内,叮里咣啷地将满桌的东西砸了个干干净净!
一群宫婢惊叫着却是不知应该如何劝阻,丁瑞擦着额角冷汗连声呼喝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