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刚才去隔壁包厢大闹了一通,砸了好多东西,邵先生,您看?”服务员刚才着实被陆薇薇吓到了,进来的时候还特意躲着点陆薇薇。
“我没有!你胡说,我没有!”陆薇薇转头看向服务员,伸手就要去抓服务员的衣领,那架势,像是要打人。
可下一秒钟,她又松开了服务员,嘴角向下,“哇——”得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大声吼着,“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在欺负我!”
陆薇薇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人围观。
“
陈老师,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先走吗,顺便把她带走。”刘主任见事情不妙,赶忙叫另一个男老师带陆薇薇走。
服务员:“那隔壁包厢……”
“你还怕我不赔吗?我像是差这几个钱的人吗?”邵达气得牙痒痒,看着陆薇薇的背影给刘主任使了一个眼色。
刘主任马上自以为明白地点了点头,小声打包票,“邵先生放心,回头我带陆老师亲自上门跟您道歉。”
邵达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大骂道:“你觉得我能相信你的鬼话吗?就她那烈女的模样,还能亲自上门跟
我道歉?”
男老师把陆薇薇送上出租车,也不知道陆薇薇家住哪里,面对司机的发问,正惆怅的时候,陆薇薇大声喊道:“你不知道我住哪里,不知道我住哪里,给我灌那么多酒干什么?”
司机警惕地看向男老师,这种情形,他见多了。
“大哥你别这么看我,不是我灌她酒,我也很无辜啊。”陈老师很无奈,为了洗清嫌疑,干脆下车去了,“我走总可以了吧。”
“师傅,快开车。”陆薇薇抹了一把脸,这会儿才敢正常说话。
陆薇薇一个人坐在出租车后座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逃过一劫,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好脏,就算刚才洗了很多遍,还是很脏!
“姑娘,给,纸巾。”出租车司机好心地递了一包抽纸过来,也没嫌弃她浑身饭菜把他的车弄脏了,只觉得人家一小姑娘,装醉才逃出来,挺不容易的。
陆薇薇道了一声“谢”,接过纸巾,她愣愣地盯着纸巾看了好一会儿,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她委屈,她无助,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坚强还能找谁帮忙。
习惯了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帮助,突然接收到陌生人的善意,突然有
人关心了,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可怜。
泪花伴着油花,任凭陆薇薇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刚才要不是她去隔壁包厢大闹了一场,今天恐怕……
不过,刚才扶她的那个男人,他们叫他“宋宁宇”,是大学里的那个宋宁宇学长吗?
她记得宋宁宇学长是一个高高胖胖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的男生,可刚才扶她的那个男人,又高又瘦……她没敢仔细看,怕装醉露陷儿。
最好不是宋宁宇学长,她这副样子,不想让认识的人看见。
正想着,母亲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