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每次都会觉得格外荒诞。
“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一想到今天就紧张的心口乱跳,我这会手心还是湿的。”元嘉自嘲道。
反倒是原本应该紧张的顾清宁淡定地安慰她:“没事的,再难还能难过上朝,别担心。”
自从元嘉掌管宗室之后,因为宗室之事,她的确上过几次朝,不过在她心里,这远比上朝让她紧张多了。
不过和顾清宁聊完之后,元嘉的心情倒也渐渐平复下来,想想看,替自己的母亲加笄,她这大概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可惜不能说出去,不然也是流传青史的一桩奇事。
两人没聊多久,外头丫鬟便来提醒快要到吉时了,元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去做一些准备。
而顾清宁则在房间等着,到了时辰,才由顾清姝扶着走出门去。
威国公府的正厅已经被布置好了,上首坐着的就是主人和正宾,一旁的有司则在念诵着礼仪的流程。
顾清姝扶着顾清宁跪坐在席子上,先是向主人席的祖父祖母还有母亲行礼,感激他们的养育之恩。原本是要由父亲和母亲对女儿进行教诲,因为顾永翰不在,所以就由威国公代劳,他看着顾清宁,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只是出乎意料的,并不是让她遵守女德一类的话,反倒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殷切的教导。
顾清宁明白祖父这番话的意思,满怀感激之情地缓缓下拜。
之后是陶氏,陶氏本就多愁善感,此时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心中感情汹涌,几乎是强忍着泪水,几乎说不出话来。不过宾客们家中都有女儿,也明白陶氏的心情,并没有人催促她,都只是善意地等待着。
陶氏好不容易缓和了心情,才道:“娘看着你从刚出生到牙牙学语,又渐渐长大,娘的心里,既盼着你长大,又盼着你永远都长不大,不过如今娘也想通了,不管你日后做了什么选择,只要你心里开心,娘也跟着你开心。”
顾清宁听了她的话,心中有些讶然,看着陶氏满脸的不舍,拼命忍着泪露出的笑容,她知道陶氏这是选择了支持她。哪怕陶氏根本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作为母亲,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女儿。
顾清宁百感交集,唯有深深下拜表明自己的心情。
等到拜完长辈,顾清宁才被顾清姝扶起来,向正宾元嘉长公主和来参加及笄礼的宾客行礼。
等到行了礼,她又重新跪坐在席子上,元嘉长公主这才缓缓从位置上走下来,神情严肃地以盥洗手,随后才走到顾清宁的面前,念着祝辞。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在有司的指示下,跪坐在顾清宁的身后,替她梳头加笄,只是谁也没想到,在朝堂之上都从容自若的元嘉长公主,替顾清宁梳头的手居然微微颤抖。好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手上的动作,只是这番郑重其事的模样,竟然让周围的宾客也不由得跟着表情慎重起来。
等到加笄之后,顾清宁在顾清姝的扶持下站起来,接受四方宾客的恭贺,接着回房去换上素色襦裙。
等到顾清宁换好衣服出来,元嘉也再次洗手,有司奉上发钗,元嘉拿着发钗走到顾清宁的面前,第二次念起祝辞。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接着,顾清姝替顾清宁去除发笄,元嘉则又替她簪上发钗,顾清宁再次回到房间,换上了深衣。
穿着深衣的顾清宁虽然容颜仍旧稚嫩,神色之中却已然多了些什么,这让元嘉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到有司提醒,这才又回过神。
她洗了手,等到顾清姝将发钗取下,才将那一顶钗冠给取出来,这顶钗冠刚刚拿出来,在场的宾客便一片哗然。原因无他,在场都是京城高门大户的女眷,自然也是有参加过元嘉长公主及笄礼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