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怡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顾泽慕眉头微蹙, 却也并不怵他,当即便停下步子:“大皇子殿下,有何指教?”
萧怡其实在叫住顾泽慕之后就有些后悔, 他只记得对方是东宫舍人,是太子伴读,却忘了自己每次面对他都没什么好结果。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 他不可能怂了, 便梗着脖子道:“听说顾舍人去了充州, 协助谢总督治水,何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宫里?”
顾泽慕一眼就看出萧怡色厉内荏,不由得好笑道:“大皇子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我回来自然是为了太子殿下大婚,且我回京这件事是跟吏部和太子殿下请示过的,并不算私自回京。”
萧怡恼怒于顾泽慕回的如此不客气, 忍不住道:“我自然是知道顾舍人不会犯这种错误,只是没想到顾舍人与太子关系如此亲厚, 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我朝初年四大国公, 如今便只剩下威国公硕果仅存, 自然要有些手段才是。”
顾泽慕对于萧怡讽刺他,能够一笑置之, 但对方这般污蔑中伤威国公府, 却是让他忍不了了。
“大皇子殿下慎言!”
萧怡被顾泽慕突然爆发出的气势吓了一跳, 随即更加恼怒,他压低了声音凑近顾泽慕:“难道不是吗?若非因为他是太子,父皇会同意你进宫给他当伴读?!若非因为他是太子,你们会处处捧着他,闭着眼夸他?”
顾泽慕眉头皱起,冷声道:“你若当众将这些话说出来,我还敬你几分胆量,可惜堂堂皇子,竟只能如那起子小人一般,背地里说旁人的坏话,这可怜的模样,倒让我有些同情殿下了。”
萧怡不可置信地反问:“你同情我?!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顾泽慕见到这样的萧怡,语气越发严厉:“殿下既为皇室子弟,就该有皇室子弟的气度,行事自要光明磊落,我……大周皇室自立朝之初,便以子孙后代的教养为首要事务,德行远比学识更重要,怎会养出你这种心胸狭窄,欺软怕硬的小人!”
萧怡被他的话训得浑身一哆嗦,反应过来之后都快气疯了:“你……你!你放肆!你大胆!”
“你……来人,给我拿下他!”
两人这番争吵早就已经引来了负责巡守的羽林军,只是见到这两位主,众人心里都叫苦不迭。
大皇子萧怡本就难缠,但顾泽慕不仅是太子信重的人,他还出自威国公府,更重要的是他爹顾永翰当年也在羽林军待过一段时间,就是冲着这份面子情,他们也为难。
萧怡见羽林军都没有动静,鼻子都快气歪了:“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他辱骂皇室,把他抓起来,我要禀告父皇!”
他这话一出来,羽林军中顿时有些骚动,毕竟这个罪名可不小,最后,那羽林军的小队长只得无奈地站出来:“顾公子,恐怕要委屈你了。”
顾泽慕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也没有后悔,只是淡淡道:“无妨。既然大皇子殿下要将此事闹到陛下面前,我也无可奈何,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后悔才好。”
萧怡原本那句话就是一时冲动,毕竟那些话若真的传到了父皇耳中,不说顾泽慕会怎么样,自己肯定是要吃挂落的。只是眼下被顾泽慕这话一激,他又嘴硬上了:“你还操心我?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眼看两人之间的□□味越来越浓,太子萧恒终于赶到了。
之前那羽林军的小队长见两人争吵起来,便早早派人去东宫请太子过来。萧恒一听顾泽慕和萧怡在宫门处起了争执,顿时顾不上别的,匆忙赶了过来。
自从萧恒被封太子之后,他与萧怡的关系便越发紧张,萧恒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对他一向容忍,谁知萧怡丝毫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他如今对萧怡很是不耐烦,但因为顾泽慕在其中,他还是尽量耐心地打着圆场。
没想到萧怡却不依不饶:“你让他给我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