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偶然与因事来扬州的乔简相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二人彼此道出身份后,还一见如故了。
相携着从江南来到京城待考,两个无耻之人竟在楠笙这件婚事上有了一个默契。
楠笙不仁,所以乔简准备不义。楠笙不贤,所以刘泰也准备不礼了。
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呢?
按原定婚约迎娶楠笙,然后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婚后两三个月再让楠笙去上香求子。之后路遇‘盗匪’......总之就是名义上楠笙为保名节自尽身亡了。而实际上却是刘泰不嫌弃楠笙失贞失节将楠笙养在别院另娶他人。
刘泰迫于压力和子嗣传承娶了他人,但心中依旧惦念原配发妻,于是时常去别院与楠笙相聚。刘泰会告诉楠笙,有人求画,他却因功课差事等事一直无暇他顾。夫妻一体,为叫幽居于此的楠笙不无聊,刘泰便请那些想要画画的人来别院,或是带着容貌大改的楠笙上门做画。
明面上是刘泰画画,实际上却是楠笙在背后操刀,总之就是鱼与熊掌都兼得了。
.....
狗血他妈吃了狗血,生出一只血狗来。你说说这咋跟拍电视剧似的呢。
又雷又毒,还特么有些似曾相识。
石玖家的哪怕向楠笙复述一遍刘泰等人的算计,仍是心有余悸。而楠笙在听完这一环套着一环的算计,除了最开始有些震惊外,倒是没了昨日的慌乱。
她昨天...纯属于自己吓自己,吓出来的心慌意乱。今日听了石玖家的复述,心头竟然只是略过一句‘就这样呀’。
相较于石玖等人的愤怒和初听到这等算计的向兰三人的又惊又惧,楠笙镇定的样子倒是极具安抚人心的作用。
“我还以为他们能玩出什么新鲜花样呢。都是前人玩剩下的东西,也就拾人牙慧那点出息了。”低头摆弄手上的累丝镶珠镯子,楠笙面上带着几分不屑,“无妨,慢慢收拾就是了。”
“姑娘,此事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呀。”石玖家的闻言,担心楠笙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轻声劝道。
“我明白。坐以待毙是等死。坐以待对手毙,未尝不是等死。我与刘家这门亲事,两三年内定是成不了的,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前儿老太太便叫我画一幅全家福,将两房主子以及东府的那一家子都画上。待画好后送到宫里给娘娘赏阅。阖家老小多少人,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要画上一年半载。再有,今儿一大早,宫里还来了人,叫我画一幅省亲时的团圆画......你且算算这日子,便是刘家再着急,也得老太太放人不是吗?”
其实这活不光是贾母吩咐的,还是楠笙自己找来的活计。
原本是想刘家总不给个消息,有这个活计撑在明面上,她面上也好看。住在荣国府也更加理直气壮不说,还能备受礼遇。
但现在看来,这活计还真的给了她一个缓冲时间。
石玖一直知道自家这位姑娘是个有大主意的,见她这么说,心中稍安。不由又问了一回楠笙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先大义灭亲,收拾乔简吧。”楠笙歪了歪头,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我记得早年就让石玖以乔简的名义去放利子,年根岁末了,你们可以去催债了。”
还想借着她步步青云?美不死他。
“还是姑娘聪慧,早就做了准备。”石玖家的闻言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不说主仆情深的话,只说楠笙有什么事,覆巢之下无完卵这种事就会验证到自家身上。所以楠笙好,他们这些侍候的人才会好。
楠笙想了想,又补充道,“乔简心机诡诈,极喜钻营...打蛇不死随棍上,这一次别再叫乔简有翻身的机会了。”往后余生她是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了。
“老奴明白。”石玖家的点头应下,又问楠笙二姨娘如何处置。
楠笙抬头直视石玖家的,用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