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尝两口小菜。
不过这是元安占着上风,若是元安应付不了姚夫人和太后,庄煜坐得就没那么稳当了,太皇太后也没法笑得这么舒心了。
元安让众人都入座,又命钟鼓司起乐,才回到高台上,背对着众人对庄煜邀功地眨眨眼,我可是替你出了口气了!
庄煜嘴角微扬,等晚上回去为夫一定好好奖赏你!
太皇太皇好像才回过神来,笑眯眯地朝元安点点头。
哎呦!她可太喜欢这个孙媳妇了!
元安对太皇太后行礼后回到庄煜身边坐好。
太后脸色铁青也回到自己位置上,再也没有宴会刚开始时的张扬。
太皇太后端起酒樽,笑呵呵道:“今日宫宴,意在君臣同乐,不提那些糟心的事!这青梅酒是皇后亲手所酿,大家都尝尝。”
众人忙起身,口里高呼:“谢太皇太后!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待行完礼后才举杯,口里的酒还没咽下去就抢着夸赞。
“好酒!”
“回味悠长,堪比杜康!”
“微臣看杜康也比不上皇后娘娘亲自酿的御酒!”
元安大大方方地受了所有的称赞,面上端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却暗自吐槽,要不是她自己尝过这酒,真要以为自己酿出琼浆玉液了。
丝竹礼乐声起,众人安安静静听乐赏花,庄煜时不时点起几位大臣,勉励几句,被点到的无论是姚相一脉还是中立一派亦或是庄煜一派,都惊喜异常,连连谢恩。
宫宴便在这样君臣和睦,欢欣愉悦的气氛中继续。
宴会过半,元安突然发现太后带来的那位女子不见了。
元安端起酒樽抿了一口,心思流转,她听庄煜说过姚太后固宠的手段,无非就是给先皇源源不断献上美人,难道姚太后又要故技重施?
果然,片刻后,姚太后开口对庄煜道:“皇帝,今日宫宴怎么光有乐却没有舞?”
庄煜叹了一口,略带伤感道:“先皇崩逝不足一年,虽说朕身为皇帝以日代月服丧,但是毕竟先皇周年未过,故而朕只让皇后安排些素雅的丝竹之乐,以表朕对先皇的哀思。”
庄煜声音颇大,靠近高台的几位大臣都听到了,荣国公一脸感动道:“陛下至孝,是我大舜之福!”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太后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满道:“你对先皇孝顺是好事,只是今日百官都在,只有丝竹着实不成样子,你心里念着先皇就够了!”
庄煜一脸受教:“那不知太后的意思是?”
太后忙道:“哀家娘家有个侄女叫苏婉儿,长相自然比不过皇后,不过与舞技上倒有几分擅长,不如就让她献上一舞,她也是官眷,不是舞姬,也不算逾矩。”
庄煜脸色淡淡:“皇后娉婷绝世,寻常女子怎可与皇后想比。”
太后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心里狠狠咒骂庄煜和元安,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但是在姚夫人灼灼目光下,她只好忍了。
太后一挥手,一身粉色广袖留仙裙的苏婉儿从合欢林深处缓缓走来,粉色合欢花被风吹落在她发间,遗世而独立。
苏婉儿腰肢轻摇,迈着轻快的舞步行到高台下,不少人都看得愣住了,这个苏婉儿神韵竟然与皇后有五分相似!
庄煜眼中寒光一闪,狠狠握拳,才忍住没让人把苏婉儿拖出去。
苏婉儿眉眼含娇,身姿轻盈,舞动间广袖飞扬,恍若仙子落世。
苏婉儿舞姿曼妙,众人却无心欣赏,这太后找了个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来献舞,这不是摆明要和皇后打擂台?
太后满意地看着苏婉儿舞得飘逸出尘,她朝庄煜看去,见庄煜死死盯着苏婉儿,越发笑得志得意满,她就说,但凡男人哪有不贪花好色的?
皇后娉婷绝世又如何?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可是深有体会。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