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的,他晚上工作的时候,敲着键盘的手都是愤愤,还给一个只能活一章的炮灰配角按了个同样叫做“烛尤”的名字。
甜蜜小屋里的生活模拟的是婚后夫妻一般的生活,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本来裴云舒还想着还好两个人都是男人,一张大床能睡得下,可是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现在看着这个床就头疼。
最后自己把备用的床褥拿了出来,打算打地铺。
烛尤洗完了澡,浑身湿气的走了出来,见他在辛辛苦苦地收拾了地铺,自然地接了手:“你先去洗澡。”
裴云舒本来还跟个小刺猬一样防备着,烛尤这句话一说,顿时跟被针扎破了皮球一样,恹恹地“哦”了一声,乖乖走进了浴室。
烛尤低着头看了地铺眯起了眼,随后一手给团起来扔到一边,坐在床尾上,盯着浴室门再看。
什么也看不到,连个影子都没有,但烛尤却越看越着迷,直到门打开,裴云舒撞进了他的眼中。
刚洗完澡的人穿得再严实,看在烛尤的眼里也比平时多了几分诱惑,他这种直白到生怕别人察觉不到的眼神,裴云舒很快就抬起头看向了他。
走到床边一看,闷声闷气地质问:“我的床铺呢?”
烛尤叹了一口气,“节目组说不能打地铺。”
他神情正常,还有些满意,裴云舒当真了,抿着唇摇着头看向头顶的摄像头,眼里满是看狼狈为奸、犯罪同伙的怒其不争。
工作人员:“……”
唉,这个黑锅又是他们背了。
烛尤朝着裴云舒招手,“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裴云舒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烛尤轻柔的拨弄着他的发丝,温热的风从发丝间穿过,手掌时不时按压揉捻几下,舒适极了。
裴云舒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等烛尤停了手,他就抱过来一床被子,自己先钻进了床上。
烛尤关上了灯,将摄像头盖上了衣服,挡住了这之后,也跟着躺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颤了几下,把裴云舒弹起了一瞬,裴云舒在迷糊之中猛得惊醒,无语地看着床上的另一个人。
“还不睡?”低声在耳边响起,合着夜色有几分难掩的温柔,“再不闭眼,我就亲你了。”
裴云舒:“……我是直男。”
“是吗?”对方云淡风轻地符合,“我也是。”
裴云舒在黑夜中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亲我?”
“只想亲你,”烛尤道,“晚安吻要不要来一个,之前亲你的时候难道不舒服吗?”
“这倒不是……”裴云舒诚实道,“挺舒服的。”
全身都像是过了电一样,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烛尤的黑眸陡然亮了亮,他强压下激动,慢吞吞说道:“那现在要不要再亲一次?”
卧室里没声了。
烛尤的一颗热腾腾的心逐渐冷静了下来,刚要叹上一口气,就听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裴云舒从被子底钻到他的被子里,胸膛那块顶起了一个闹到,裴云舒小声道:“你别动,我试试。”
烛尤哑声:“好。”
裴云舒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烛尤的提议后就心动了,然后细细想了一番,他好像对烛尤吻了他的这一回事从头到尾就没生起过一丝半点的“嫌恶”、“抗拒”。
他真的是直男吗?
裴云舒双手撑在烛尤脑袋两旁,迟疑地看着模糊不清的烛尤的面容,等得烛尤都急得上火的时候,才有柔软的唇颤颤巍巍地落在了唇角。
烛尤没动,他怕吓着裴云舒。
裴云舒起来一瞬,又低着头伸着舌头舔了一口,舔完之后才知晓自己做了什么事,脸色通红地翻身滚了下去,钻进了自己的被子将被窝一扬,连头都埋在了里面。
天呢……
全身紧绷,越想越尴尬、羞耻,他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