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身扑在了他的怀中,勾住了他的脖子。
“蛟蛟,”他的眼泪顺着脖颈留下,无尽的委屈和绝望从崩溃中倾泻而出,“蛟蛟。”
烛尤环住他,手放在他的脑后,“嗯。”
云城看着这幕,心中升起一股介于荒谬和慌乱之中的感觉,他握紧了手,把那句话当成云舒师弟醉酒后的胡话。用尽全力才扯出一抹平常的笑,朝着烛尤走进,想要从他怀中抱出裴云舒,“师弟,到师兄怀里来,莫要吓到今日才来的小师弟。”
烛尤躲开了他的手。
裴云舒从蛟龙的肩上抬起头,他看着云城,看着看着,便露出一个笑。
带着讨好和害怕,说话间还有一股子酒香,用着最柔软的模样,说着能把人千刀万剐的话,“师兄,断腿很痛的。”
“云舒求求你,你不要再打断我的腿了,好不好。”
云城呼吸一滞。
*
夜风吹拂,明月悬挂空中。
“蛟蛟,”裴云舒戳着烛尤的脸,只觉得怎么看怎么欢喜,“唤我夫君。”
烛尤歪头看着他,配合道:“夫君。”
裴云舒顿时笑开,他捧着烛尤的脸,大大的在夫人唇上亲了一口,“烛尤乖。”
烛尤表情冷静,但妖纹却瞬间浮现了出来,他品品唇上的酒香,道:“还要。”
他早已将师兄们遥遥甩开,空中只有他和裴云舒,裴云舒喝醉之后当真好说话,夫人已经这么说了,他便抱着烛尤的头,一路亲到了三天峰上的半山腰间。
烛尤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径直从院中正在赏月的两个狐狸旁穿过,抱着裴云舒进入了卧房之间。
花月一身的毛发炸起,片刻后才回过神,知晓刚刚过去的是烛尤和云舒美人之后,他扔下了啃到半截的鸡肉,跑到卧房门前,利爪抓着房门,一声声嚎叫开来。
不能啊!保护元阳啊!
这只蛟龙情动的味道,实在是太吓狐了!云舒美人怎么能耐得住!
百里戈慢
条斯理吃完了手上的鸡腿,又风卷残云地将剩下的几只鸡给吃进了肚子里,才优雅地擦过嘴角,走到了卧房门前。
“烛尤,”他好言相劝,“你既是做了云舒的夫人,那就好好做你的夫人,切莫想着把夫君的事也给做了。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负了云舒,便那些妖怪认你为王,我也是要造反一回的。”
房间里丁零当啷地响着,瓷器摔落的声音一个连着一个。
百里戈沉吟,“你可还记得镇妖塔中那头老牛说的话?”
这话一出,房间里霎时安静了下来,房内,烛尤从床上退开,解开床幔,将床里头衣衫半褪的裴云舒给挡了个严实。
裴云舒:“蛟蛟?”
烛尤逼得眼都红了,他坐在一旁,沉闷地应了一声。
裴云舒只觉得脖子被他啃得到处都疼,但他的眼皮实在是越来越重,最后轻轻一闭,就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烛尤看了看自己,委屈得龙角都冒了出来,身上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了。
房门外,花月瞅着百里戈,嘴里叫个不停。
百里戈深叹一口气,“这倒是一个让人唏嘘不已的事情。”
花月又叫了一声。
百里戈摇了摇头,“镇妖塔中有个牛妖,这老牛有个相好,那一日,他情绪兴奋之下,与相好翻云覆雨时竟一时没有忍住变成了原型……他原型着实天赋异禀,那个相好的,硬生生在床上丢了命。”
更何况蛇、蛟、龙这几族,若是论起天赋异禀,怕是没人能好他们相比。
这要是……
百里戈忍不住思索一番,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日老牛说完这个故事,烛尤便独自缩在了角落,现在一提这事,果然停了下来。看来烛尤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可龙这个东西本性就放浪不已,憋得了一时,又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