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曹操鼻子没出问题,很快就问出了臭臭味儿,再一看戏志才的表情,哑然失笑:“孩子的躯体娇嫩,会排泄也是正常,志才不必感到害羞,这是正常的事,我来为你将脏了的尿布换下吧!”
戏志才忙摇了摇头:“还请主公为我叫来婢女或奶娘。”
曹操也没勉强他,给曾经的下属与知己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尿布换好神清气爽,戏志才又不受控制地感到犯困,正在长身体的小娃娃,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曹操见他困得眼皮子都打架了,小脑袋一颠颠,却愣是靠意志忍着,想要与自己再说一些,忙道:“困了就休息,你现在是在长身体,一切都顺着身体来,千万不要反抗身体给你的消息,我也没什么要紧事。”
戏志才坚持不住,有了曹操的话,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熟睡了过去,那红扑扑的小脸嫩地仿佛能掐出水来,呼吸间欺负的小身体软软地一团,曹操为他盖好被子,在其床边守了一会儿,就见曹宏匆匆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屋里的门。
却说曹宏那头,终于将度量衡灌输进了曹丕的脑子里,他正要授下一门课,却听曹植与曹彰在哪儿嘀咕父亲回来了。
曹宏心中一动,忙询问:“父亲回来了吗?他在哪里?”
曹彰道:“父亲先回后院了,刚才我们在学习,所以没有人来告诉我们,可见父亲会等我们学习完成去见他。”
回后院,想也知道他会先去看谁!
曹宏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只觉得自己大祸临头了!
他忙冲了出去,往曹操所在跑去,绕过了后院的花园,打听之下曹操果真在戏康的屋子里,那还得了,若是戏康在曹操面前拆穿了自己,那与他自己坦白是两码事,严重程度也不一样啊!
曹宏暗骂了一声,愤怒地将过错归纳于他与戏康有矛盾、
曹宏小跑到屋子门口时候,已是额头冒汗,气喘不已,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头惴惴不安起来。
两扇门顺着他的掌心向内开启,曹宏逆着光,看向了稍有些昏暗的屋内,之间里面正对着自己坐着一个人,那人正襟危坐,淡淡的视线透过门缝望向他。
曹宏喘了一声,出身呼唤道:“阿瞒。”
曹操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看孩子眼神清明,条理清晰,就这还有可能是个普通的孩童吗?
曹操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中纹路:“我该叫你宏儿,还是该称呼您为陛下呢?”
曹宏急了,忙哒哒地跑了过来,三头身小胳膊小腿,跑起来就像个肥嘟嘟的小企鹅。
“前尘往事既然已经再无关联,我自然是阿瞒的宏儿,这世上已经没有了陛下,阿瞒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的人呢?”
“我顾念旧情,对陛下真诚以待,陛下又为何要以欺骗来回报于我?”
曹操低落地声音刺地曹宏心头一紧,这一紧张,左脚与右脚就绊在了一起,他整个人都向前扑了过去,也正是距离近,曹宏就扑到了曹操身上,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我一直想要向阿瞒坦白相告,可是阿瞒忙于事业,很少回家,这次你回来,我就想与你说实话,没想到你先来找了戏志才。”
曹宏口齿清晰地解释起来,那抱大腿的动作熟练极了,四十五度扬起头,还能看到曹操的下巴。
曹操被电了一下,特别想立即伸出手去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他硬是忍耐着,没有去行动,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紧绷着脸不悦的样子,曹宏见状,更加不安。
曹宏的眼泪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我很喜欢现在的家,最早不与你坦白也是因为眷恋此身有兄弟,有父亲、祖父,一直不与阿瞒说,也是惧怕一旦说了,就会失去这些,重回当初孤家寡人的样子。”
“你既然已经知道前尘往事与这一世无关,我又怎么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