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衍喝了酒,开始勉强还算清醒,后面酒劲儿上来了,就没能折腾多久。
温茴不知道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
她全程像个被人牵着线的木偶,只有掌心传来的灼烫温度提醒她不是在做梦。
温茴莫名怕得不行。
她以前不是没想象过跟陆斯衍做这种事的场景,但是没有哪一种是跟现在重合的。
尤其就在刚刚,陆斯衍对她说了“喜欢”两个字。
那跟简单的履行夫妻义务就完全不一样了。
温茴仿佛在云端和地面之间反复跌落又飞升,她咬紧了唇,偏过头去盯着从窗帘缝隙间流泻进来的月光。
狭长一道,清冷却暧昧。
时间缓慢而磨人。
等手终于被松开的那一刻,温茴在心里想,她下次一定也要喝酒。
干这种事情,只有她一个人清醒着,真的太煎熬了。
温茴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的画面,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房间的窗帘还没拉开,遮光性良好,整个房间出了那一缕从缝隙投过来的日光,昏暗一片。
温茴揉了揉眼睛,摸过了手机接听:“喂……”
“刚醒吗?”
“……嗯。”
“今天晚上恋爱播先导片了,我刚看了眼,官博已经开始陆续关注嘉宾们了,你别忘了回关。”
温茴闭着眼睛趴在枕头里,“嗯。”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付曦不大放心。
“关注恋爱官博。”
付曦放心了,这才继续往下说:“dk的香水五一上,这几天应该开始陆续宣传了,你微博记得营业。”
“好,”温茴手指动了动,“曦哥,还有别的没?”
“别的就是,下周记得去《十七岁》的剧组。”
小剧组没有开机隆重的开机仪式和发布会,开始即拍摄。
“周二,别迟到了。”
顿了顿,付曦又问:“用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
“行,那先挂了,你再睡一会儿。”
电话很快挂断。
温茴手一松,手机掉到了枕头上。
她眼睛重新闭上,接电话的时候还困得不行,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现在再想睡就睡不着了。
温茴又躺了两分钟。
等完全清醒了,刚要起床,结果翻了个身的空,她瞥见了旁边靠在床头的陆斯衍。
“……”
温茴手指不自觉地曲了曲,“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半小时前。”
半小时前,他就坐在这里盯着她看了?
温茴几乎立刻坐了起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陆斯衍偏了下头,“什么?”
看来是记不清了。
温茴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想起昨晚的那句“喜欢”,又不由得皱起眉来。
这渣男,昨天说的那些话,不会只是为了骗她上床吧?
温茴的表情拧巴了一瞬,有些狐疑地看向陆斯衍,提醒道:“你昨天说《玫瑰糖》的吻戏是借位。”
陆斯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温茴又问:“为什么是借位?”
陆斯衍:“未成年。”
这个是对的。
温茴紧皱的眉松了松,继续试探性地问:“拍海棠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我未成年了?”
“没有,”陆斯衍身体前倾了些凑近她,“我知道你未成年。”
男人单手撑在她身侧,轻贴在她耳畔:“就是想吻你。”
“为什……”
“喜欢你。”
温茴悬在心上的大石头完全落了下来。
陆斯衍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我昨晚好像做了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