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是了。他一个奸邪小人,我们不与他一路,难道还是我们的错?”
“赤云剑派若要名声,就该把他逐走!”
这一声声话语入耳,陈文渊目眦欲裂。
他终于从地上爬起,往杨清笙攻去!
这下子,不只蒋玄,另有几个江湖人一并出手。没到眨眼工夫,陈文渊便被压制、跪在地上,依然用仇恨目光瞪着杨清笙。
蒋玄看他这样,心中又厌又恨。但经历了前面那一遭,他也转过弯来,知道什么才最能打击陈文渊。
眼看一炷香工夫即将结束,蒋玄问:“陈文渊,我便是不懂!你说,我有亏待过你吗?”
陈文渊嘴巴张开,“啐”了一声。
蒋玄别过头,没被他唾到。他改了姿势,箍住陈文渊就,再不让他动作,同时说:“你说不出口,便是承认‘不曾’!”
陈文渊心中恨极,偏偏真的难以就说出。
蒋玄又道:“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蒋三的话,你信。我的话,你却不信。”
陈文渊死死盯着他,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只会背上更多骂名。
所以他还是开口,嗓音沙哑,说:“我不过是要为蒋三讨回公道。”
蒋玄不可思议地看他,问:“你真相信蒋三的话?”
陈文渊沉默。
蒋玄问:“你扪心自问,是讨回公道的心思更多些,还是要自己扬名立万的心思更多些?”
陈文渊牙关打颤。
他想说,自然是前者。
可是说不出口。
对陈文渊来说,这是比眼前丢人场面更有打击性的事情。
蒋玄松手了。陈文渊跌落在地,没人禁锢,却也动弹不得。
他浑身战栗,狼狈得不像是一个名门弟子。过了好一会儿,又蓦地抬头,说:“不,我自然是为了讨回公道!”
语毕,陈文渊一愣,在场其他人也一愣。
他说出来了。
所以,这是真……
兰渡冷不丁道:“一炷香工夫到了。”
说着,他侧过身,露出身后一个香炉。
众人只见炉子里的香已经灭掉,剩下一个微黑的焦痕。
陈文渊惊恐万状:“不,不——!”
但已经没有人理会他了。
他被人们一记手刀劈晕,倒在地上。
之后,蒋玄站出来,从沈轶手上拿了“真言丹”,抿在口中咽下。
杨清笙同样。
蒋玄拱手道:“诸位兄台听了陈文渊的一番话,大约已经对我家中发生的事有了些许猜想。”
众人道:“蒋二哥,若是家中真有什么不好讲的事,你可以不说。”
看了陈文渊方才的一通表现之后,人们对蒋玄、杨清笙充满同情。
蒋玄微怔,意外又动容。
他转头看杨清笙。虽然世人不讲究清白名声,但蒋三对清笙做的混账事,传出去仍然会惹人议论。他们走到今天,也得了众人理解。如果可以不说,那还是……
蒋玄这么想,却看到杨清笙摇头。
杨清笙低声说:“没什么不好说的。蒋三今日能颠倒黑白,骗一个陈文渊。往后日子里,谁知道还要惹出多少是非。原先想着避开就好,可现在来看,哪里是我们不避?分明是他要致你我于死地!与其如此,不如搏上一搏!”
蒋玄喉结滚动一下,这才开口。
他先叹:“家门不幸。诸位兄台若常来江南,途径方城,或许是听过我这三弟的名声。可往日里,他浪荡归浪荡,多少有个底线。可一个月前,我从西夷归来,却在沈兄的提点下,发现他给清笙下药!”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蒋玄把自己的后怕摆在明面上,说:“沈兄医术之高超,诸位都见识过,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