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男友的腰的瞬间,兰渡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喘。
就好像……他连沈轶的这一点触碰都承受不住。
屋内还是昏暗的。客厅方向,会有外间的灯火照进来。
不远处就有朦胧的霓虹光影,兰渡
却无法触碰这些。
他换了姿势、位置,这会儿,仰着头,后脑贴在墙壁上,嘴巴微微张开,承受着一个又一个亲吻。
很舒服。太舒服了,整个人像是飘在海面上,有惊涛骇浪,狂风骤雨。潜藏在水面下的存在悄然攀上,碰到旅人的衣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失去意义,只有他和他永恒存在。
天光终于破开厚重云层,将灿烂的阳光洒在兰渡身上。
兰渡怔怔看着身前的沈轶,像是完全失去了思维的能力。过了好一会儿,沈轶躺在他身侧,将他抱入怀中,兰渡才慢慢回神,面上多了比此前更加红润的颜色。
沈轶正一下一下亲吻他的眉眼。
落在眉梢眼角的触碰,弄得兰渡有些痒。他身体因眉眼间的痒意而颤动,转眼听到轻轻的“嘘”声。沈轶的吻落在他耳畔,轻声说:“不要动。”
兰渡一顿,不动了。
沈轶抱住他。他什么都没有说,可兰渡还是从男友的动作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几乎要将自己淹没的思念。
他们的确分开太久。眼下的相聚几乎算是一场小小的“狂欢”。
一直到第二天,两人都沉浸在久别重逢的亲密之中。
沈轶和兰渡各自的工作都没有结束。他们能一起在元旦回京市,还是因为沈轶参加了这边电视台元旦晚会的录制。兰渡作为新人,没有收到邀约,不过这两天恰好有个广告拍摄,给他空出时间。
换句话说,他们最多在一起两天。
兰渡回吴宁的机票在明早,天一亮就要出发去机场。沈轶的时间要充裕一点,但也只留给在家里吃一顿早餐的时间。
能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两人没再出门找寻娱乐活动。沈轶有点遗憾,兰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疑似能成为爱好的项目,可从那个农家乐回来至今,两人都没没有再去钓鱼。
他没有避讳自己的想法,兰渡听着,好像觉得高兴。他想一想,说:“其实现在这样,也有点像是钓鱼。”
沈轶问:“那
里像?”
兰渡笑一笑,说:“正因为前面等待的时间,后面有鱼上钩的时候,才会那么高兴。”
正因为他和沈轶经常分开,不会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所以每次久别重逢,都会迸发出热烈的火花。
沈轶听着,手从兰渡的背脊上一点点抚过。
兰渡趴在他怀里,笑眯眯地抬头亲他。
“而且,”兰渡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沈轶:“嗯?”
兰渡说:“如果有哪一天,你和我真的不想一直分开,咱们随时可以见面呀。现在这样,其实还是因为你对这份工作有兴趣,我也觉得还可以……沈哥,我知道你是为了维护咱们的关系,也是为了让我的心态更好,所以才一直保持着工作的状态,还一直想着启发我对其他事情的兴趣。每次想到这点,我就觉得更爱你了。”
沈轶的动作微微停顿,低头,与兰渡对视。
兰渡再来亲他。两人先是嘴唇触碰,然后是更多、更加密切地接触。
一边和沈轶接吻,兰渡一边说:“‘在一起’有很多方式。咱们在空间上是分开的,但一直有联系,也相当于一直在精神上、感情上‘在一起’。嗯,我觉得这也不错啊。每次和沈哥你说到各种事,咱们有一样的看法、一样的思路的时候,我都觉得咱们特别亲近——比现在还要亲近。”
这些全部是兰渡很真心的话。
他喜欢和沈轶有肢体接触,时常因触碰到沈轶而意乱情迷。但对他来说,觉得自己与沈轶最接近的时候,永远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