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兰渡偶然提到的一句,他依然处于众人的爱慕之中。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作为天道的化身,俊彦们不会因他而失去判断力,每日只知围绕在一起争风吃醋。
沈轶的确厌恶这个名字,但说到底,这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了。
他转过心情,重新含笑看着兰渡。
眼看兰渡试验法术,一股灵风从沈轶袖口涌出,与兰渡的灵气纠纠缠缠,惹得兰渡笑逐颜开。
他屡屡侧头看沈轶。到后面,他上半身趴在石桌上,朝沈轶靠近。
兰渡面上已经没有了前面的忐忑。他很笃定,问沈轶:“先生,你也思慕我?”
沈轶:“……”他矜持,构想起自己的答复。
不过兰渡很快道:“不过你有顾虑,所以只能抱我,不能亲我?”
沈轶:“……咳、咳咳!”
沈轶说:“你在想什么?”
兰渡说:“那可以亲一下吗?”
沈轶眼神危险地看他。
兰渡微微笑一下。他好像已经得到很满足的答案,一个人高兴半天,才又撑着头,望着沈轶,说:“既然这样,我就再等等吧。”
沈轶:“……等等?”
兰渡低声说:“我不知道先生的顾虑是什么。不过先生既然不对我说,一定有先生的道理。先生思慕我,就也一定是为我好,才这么做。知道这个就够了。”
沈轶听着这么一番话,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叹道:“兰渡。”
兰渡:“嗯?”
沈轶却并非要说什么。只是想到这个名字,他都觉得的胸膛一片温柔。
他不说,兰渡等了片刻,却要开口。
他又一次得寸进尺,问沈轶:“可以再抱一下吗?”
沈轶静静看他。
兰渡身后,蓬松的尾巴冒出来、晃一晃。
大约是看沈轶没有明显拒绝的反应,他维持着撑着下巴的动作,尾巴又垂下来,绕过桌子。
一点点,缠住沈轶的手臂。
沈轶眼睛眯了眯,觉得道侣实在太不知好歹。一个狐狸,把尾巴这么往人手里塞。他难道不知道,只要沈轶手腕一翻,就能把他尾巴完全拽过来、身体也跟着被拽过来。到时候,兰渡再想跑,都跑不掉,只能……
他克制着,慢慢吐出一口气。
沈轶说:“改天吧。”
“哦……”兰渡失望,不过也从善如流地撤回尾巴。
沈轶看他这样,想一想,又问:“你筑起道基,按惯例,该给你贺礼。”
兰渡:“贺礼?”
沈轶点头。转而想,如果兰渡要的贺礼就是抱一抱,揉一揉,捏一捏,弄一弄……后面两样不行,前面几样,自己勉为其难,可以满足一下贪心的道侣。
不过,他此前明确说了“改天”,兰渡这会儿就不会让他为难。
他沉思片刻,思路在诸多灵草灵丹上简单打转,很快不感兴趣地离开。
这些东西,先生总会给他的,并不用特地要来做“贺礼”,倒显得先生平日小气。
但他又知道,先生恐怕不想自己这会儿就待他太亲近。
所以思来想去,兰渡提出:“先生,你曾与我说过,初入道时,你曾云游四海,自在逍遥。”
沈轶想一想,问他:“你是不想做早课了?”别的不说,沈轶自己当琼天弟子的时候,是时常觉得每日天不亮就去练功台,实在麻烦。
兰渡:“……”
兰渡回答:“我想与先生一起去琼天宗外看看。”
……
……
兰渡成功筑基,按照惯例,其他人当然要前来道贺。
贺礼的选择,让颇多修士头疼。如果是适合兰渡现在用的东西,总觉得沈长老会看不上。但如果要选沈长老能看得上的东西,兰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