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弄明白殷凌轻原本的命运。
想到这里,沈轶一心二用,一面端详殷凌轻的伤情,一面联通纸人耳目,听起宁星予处的动静。
纸人从门缝钻进屋中时,殷家主正难以置信,不明白宁星予为什么会为程家传这种话。
可随着宁星予条条分说,殷家主逐渐沉默。
到最后,他问宁星予:“只要将聚灵珠交给程家,程家就会给凌轻治伤”
这个“治伤”,是指放弃为殷凌轻修复经脉,只专注治疗皮肉伤口。
能保住殷凌轻的命,也只能保住殷凌轻的命。
宁星予听了这话,断然回答:“正是。”
殷家主目露痛苦,喃喃说:“这……唉
!还是要让凌轻来决定。”
沈轶听到这里,心头了然,低头询问:“你道侣要把你这颗聚灵珠拿走,你不愿意?”
殷凌轻错愕,过了好一会儿,才克制地说:“尊者一定搞错了。”
星予怎么可能把聚灵珠拿走?
倒是眼前这个人,来历不明,开口就是挑拨,十分可疑!
沈轶淡淡道:“一盏茶工夫后,你爹和宁星予会来告诉你这件事。”
殷凌轻听到这里,怒不可遏,斥道:“你在说什么?莫非你是那魔修同党,要来离间我和星予的关系?!”
沈轶看他,皱眉。
他又在识海中揉搓光团,询问:“他怎么好像完全不知道我要来?”
光团被沈轶的神识完全压住,像是一张圆圆的饼,摊在沈轶的灵台之上。
哪怕被这么对待,光团依然不生气,用一贯的平静嗓音告诉沈轶:“总部与殷凌轻建立联系的前提是他摆脱天道控制,现在殷凌轻并未达到标准。”
言下之意,沈轶这个帮手纯粹是“不请自来”,人家不一定领情。
沈轶听着,眉头没有并未展开,神识却挪去一些,饼一样的光团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像是明耀金轮,从他的灵台上升起。
沈轶决定更改自己的策略。
对于殷凌轻而言,他只是一个忽然出现、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沈轶十分宽容,想:换做是当年的我,有人对我直言此类事,我亦不会相信。
总归殷家主与宁星予已经在来的路上。要他们亲口对殷凌轻说出打算,对沈轶而言事半功倍。
想通此节,他身形又是一晃,消失在殷凌轻面前。
来无影,去无踪。
殷凌轻看着沈轶消失的方向,惊疑不定。
他心中焦急,想要提醒家人防备。
传信符被那人毁去,可他的手机还在枕头旁边。
殷凌轻艰难地侧过身,握住手机,想要拨出电话。
奈何电话拨出去,很快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殷凌轻看着空格的信号,额头突突。
好在不久之后,外间传来人声。
殷凌轻惊喜,张口就要喊话。可话到喉咙口了,他忽而停下。
刚刚那个怪人说了,一盏茶工夫后,爸和星予会来这里。
现在的确差
不多过去十五分钟,而外间讲话的,的确是他们两个。
殷凌轻面色变化,闭上嘴巴。
他自忖:如果爸和星予不曾说起聚灵珠,就是我听信他人谗言,实属不该。
可如果他们说起……
不可能!
眼看殷家主和宁星予进门,殷凌轻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叫道:“爸,星予。”
殷家主看着儿子的状态,心绪沉沉。
宁星予跟在殷家主身侧,眼神复杂,轻声说:“凌轻,我听叔叔说了,你的伤……”
殷凌轻努力抬手。
宁星予会意,在床边坐下,握住殷凌轻的手。
殷凌轻安慰男友:“我没事。”
宁星予心疼道:“还说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