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好香啊!”
叶羲禾顿时觉得手里的糕点都被衬托的味道平淡起来,她好奇地上前查看,路捡不让她碰,说:“很烫,你小心,别用手摸。”
谢隐让他也到边上去等着,然后取出了小刀,鸡本身是处理好的,而且肉极为嫩滑,轻轻一割便分成数片,香味更加明显,谢隐甚至听到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传来的咽口水声。
极为细微,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批人是两天前跟上他们的,一直隐在暗中,一开始谢隐以为又是追杀路捡的人,结果对方根本没有敌意,甚至帮他们解决了不少小麻烦,看样子不是敌人,既是如此,谢隐自然不会出手。
但除了他之外,剩下三人都不知晓此事,而且天渐渐冷了,不能真让叶秀才一人在京中孤独过年,别说叶夫人跟叶羲禾,就是谢隐也不忍心,所以他们已经打算返程,走另外一条路线,一路吃吃喝喝逛逛玩玩回去,顺便给叶秀才带点特产礼物什么的,免得他几次三番抱怨妻女对他一点不关心。
关心还是关心的,只是偶尔关心。
身后这群人也一直跟着他忙呢,始终暗中保护,随着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一些人发觉不对想要下手,都在对方动手之前被解决了干净,路捡非富即贵,自被谢隐救了后,原本的短命之相便有了转变,成了帝王之相,想必他也是皇室中人,且这段日子,许多城镇都贴了告示,说是四皇子遇刺失踪,除了谢隐外,剩下三个,包括路捡自己都没把自己朝皇子那块儿想。
叶夫人跟叶羲禾想法简单多了,她们母女俩无话不谈,因为太叔铸的缘故,叶羲禾曾与三皇子有过一面之缘,别说是皇子,就是太叔铸这样的世家郎君,眼睛都恨不得长在头顶上,而且就算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一个人的本性不会变,就像是太叔铸,叶羲禾相信,哪怕太阳从西边升起,明天男人都能生孩子,太叔铸没了记忆,也还是那个讨人厌的太叔铸。
所以母女俩一致认为路捡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在父慈母爱中长大,只是因为过分有钱所以引来了山匪,负责保护他的家丁镖师等人惨遭杀害,而他幸运一些,遇到了他们,逃离了山匪毒手。
路捡听得直点头,觉得娘跟妹妹说得对——只有谢隐抬手扶额,对什么对,哪里对了?
现在被人跟着,那就不一样了。
返程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一路顺风顺水回到京城,叶秀才估摸着妻子女儿就这两天到,天天到城门口等,终于瞧见了自家马车,那叫一个兴奋,要不是大街上人多,他跟夫人又是老夫老妻,他、他简直想当众拥抱夫人一下了!
春天时走的,眼下都要过年才回,四舍五入就是出去了一年,叶夫人跟叶羲禾都有了非常大的转变,一开始叶秀才差点没认出来!
他伸手来扶妻子下马车,结果叶夫人根本不用扶,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体态轻盈无比,看着令人惊讶,就好像一个年轻人!
面容也十分秀丽,一点皱纹都没有,神态更是轻松,叶秀才看了,竟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这两口子站在一起,不会被人当成两辈人吧?!
再看女儿,那更了不得,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直接走过来拉住他的袖子:“爹~我好想你呀!”
叶秀才从小教育女儿就是要德言工容懂事乖巧,哪里听过宝贝女儿这样直白地向自己表达思念,登时心里是又惊又喜,然后脸上的笑就止不住了!
路捡则是最害羞的那个。
少年张口就来,羞答答地叫了声:“爹。”
把叶秀才给叫得差点叫口水呛到,谢隐似乎还听到有身手敏捷的人听到这一声爹后摔倒的声音,这……他替皇帝想了一下,轻咳不语。
这可没人逼路捡叫爹,是他自己非要喊叶夫人当娘,叶秀才当爹的。
叶秀才亦是个看起来严肃,实则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