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则阴险狡诈,自己险些叫他给迷惑了,日后来往,还是要多加小心。
跟着谢隐学习处理政务,对小碗来说是头一回,先帝自己都不负责,更别提是教太子。原本小碗还以为司清和会故意误导自己,谁知他却丝毫没有隐瞒,这让小碗一边庆幸一边警惕,说不定这人憋着后招呢,可千万不能随意相信他!
除了最开始摸了摸小太子的脑袋瓜之后,谢隐便不曾碰过小太子一根毫毛,不仅如此,他的教学方式也跟太傅们不同,更加灵活、轻松、易懂,而且趣味性十足,一个上午过去,小太子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学了这么久!
谢隐与她告辞,她出声邀请:“正巧孤要到母后那里去,不如清和公也随孤一起去吧,母后见到清和公,一定会高兴许多。”
这话也就两人独处时能说,别看小碗面上笑意盈盈,心中却是无比记仇。
为人子女,却说出这种与拉皮条无异的话,小碗狠狠地给谢隐记了一笔,若非此人威胁母后委身才肯扶持自己登基,母后决不会多看这阉人一眼!然事到如今亦是别无他法,如果放弃司清和,他转而投奔潘贵妃或津王,那等待她与母后,还有含冤未白的沈家的,将是无与伦比的巨大灾难!
今日之耻,来日必当千百倍奉还!
小太子低着头,掩去面上恨意,谢隐原本想要叹息,却又想起小朋友们说他到了新的世界总是叹气,于是忍住了,对小太子道:“我便不去叨扰了,还请殿下与娘娘说一声。”
“清和公是不肯赏脸么?”小碗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还是说,孤一上午的表现没有让清和公满意,所以清和公才不肯与孤共进午膳?母后吩咐了的,清和公不给孤面子,母后万一怪罪孤,那可如何是好?”
和沈皇后一样,小太子也担心谢隐是三头骗,哪边的好处他都收,但他并不完全效忠于哪一边,毕竟这人的性格太过乖张,反复无常,并不适合做盟友,得随时防备他反水背刺。
该说不说,沈皇后跟小太子把司清和给摸得明明白白,要不是谢隐来了,基本上全给她们料中了。
“既然如此,那便失礼了。”
小太子在心里哼了一声,心说这司清和当真是假模假样,明明就想去,非要别人三催四请。
沈皇后如今还是沈皇后,昭荣太子一天不登基,她便一天是皇后而非太后,潘贵妃津王虎视眈眈,她怎能不急?她得确认司清和是真的站在了她跟小碗这边,否则决不能掉以轻心。
为此她还特意梳妆打扮过,只要一想起自己如此精心却是为了迎合阉竖,沈娉心中便觉耻辱。
皇后与太子共桌而食很正常,可谢隐一个太监跟着他们一起坐下来,那就离谱了,虽然宫中都是沈皇后的亲信,但她到底还是知道廉耻,直到小碗吃完饭,她让小碗去午睡,而后才目光如水地望向谢隐:“我都这样求和了,你还打算不理我么?”
谢隐知道解释了她也不信,便顺着她的话说:“我信你,你且放心,明日早朝,我便会扶持太子殿下登基为帝,我向你保证。”
沈皇后闻言,眼角眉梢都止不住喜悦,但她知道,得到了什么,就意味着她得付出点什么。于是她主动起身走到谢隐身边,朝他胸膛靠去,谢隐没敢躲开,怕把她摔了,却也没有伸手拥她,只沈皇后感觉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谢隐摇摇头:“你很好,是我不好。”
“怎么会呢?”沈皇后笑意温柔,“你这样帮我跟小碗,对我们母女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恩德,哪里不好了?”
谢隐到底不是司清和,司清和听沈皇后的甜言蜜语会当真,却又不会以真心回报,而是各种虐待玩弄,但他不用脑子去想,一个人被践踏了身体和尊严,又怎么可能爱上伤害自己的人?
于是在得知沈皇后是欺骗自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