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中性,苏婵皱着眉:“笑得跟个阴阳人死太监一样,听着就烦。”
南宫昶负责跟朝廷打交道,难免和宫中内侍见面,那些内侍个顶个说话拐弯抹角,一句简单的话,不转上十几个弯不直说,而且动作格外阴柔,用南宫昶的话来说,一般女子根本没有阴阳人这样矫揉造作,也不知他们少了那点肉,是怎么就变成这样的。
所以看到涂山老叟,苏婵下意识就想起了南宫昶的吐槽,看那涂山老叟,还翘个兰花指,偏偏他又不美,再加上是仇人,苏婵哪哪儿都看他不顺眼。
谁知就这一句话,涂山老叟突然破防了,他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从房梁上闪电般出现一条大蟒,张开腥臭大口就要咬苏婵,苏婵手起刀落,刺穿七寸,又熟练地找到心脏部位狠狠搅动,浓血一流干净,蟒身便在地上滚了两圈,轰然不动。
涂山老叟:……
众豪杰:……
刚见到苏婵时,她对师菩菩温柔爱护,还让众人不敢相信,现在他们确认了,女修罗还是那个女修罗,惹不起还是惹不起。
苏婵用刀尖指向涂山老叟:“你的行尸也好,活尸也罢,全都玩完了,你是自己死,还是我帮你死,你选一个。”
涂山老叟原本正恼恨她叫自己阴阳人死太监,听到苏婵这么说,又得意起来:“想杀我?你也配,你们也配?”
谢隐忽道:“我读过前朝史书,前朝覆灭之时,传言皇室曾带几千精兵逃入群山,开国皇帝以火烧之,却不得其踪,而那逃出来的皇室,身边还有一位皇帝身边的内侍,想来就是你了。你的主子呢?为何你还活着,你的主子却死了?”
“那些行尸身上确实都穿着铠甲,好多人身上都干枯了,是被火烧后的结果吗?”
史书上说开国皇帝慈悲放过了他们,谢隐觉得不可能,哪个皇帝会在建国初期放过前朝皇室后代?不赶尽杀绝不可能,所以只有是那群人全被烧死了,尤其是带头的皇室子孙死了,他才会离开。
涂山老叟眼神恍惚了一下。
夏侯钧震惊:“那、那他得多大了?”
“少说得快两百岁了吧?”
“老叟今年一百八十三了。”
说到这个,涂山老叟再度傲慢,他想,再给他一些时间,他能活过彭祖也未可知。
菩菩点头道:“确实,我们山谷里养的猪骟了以后也都比没骟的时候长寿很多,看样子男人绝育能长寿。”
这话一说,在场男性侠客们纷纷被口水呛到,菩菩还一片天真找她爹爹寻求肯定:“对不对,爹爹?”
谢隐摸摸她的头:“你说得对。”
然后菩菩就满怀期待地看向叔叔伯伯们,叔叔伯伯们夹紧了腿往后退了两步,她又看向苏复生,复生一脸严肃:“要不我试试。”
“闭嘴!”
苏婵听不下去了,她敲了两人一人一个爆栗,“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她不耐烦极了,“你还有没有屁要放,没有就把脖子伸过来受死!”
涂山老叟怪笑两声,从袍袖中伸开双臂,架势很大,众人立刻警觉,然而等了半晌,无事发生。
涂山老叟有点慌了,怎么回事?他的虫子们呢?怎么不听话了?
“到底有没有招,能不能快点?”苏婵直接挥舞大刀朝涂山老叟砍去,按理说他跟夏侯钧交手时展现出了无比诡异的功夫,可现在他却狼狈地像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躲开苏婵的攻击。
苏婵看了看自己的刀,又看了看涂山老叟:“你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我当然不是冒牌货!你给我等着!”
涂山老叟慌张喊了两句,他试图挥舞袍袖,要是袍袖里能挥出一片虫山或是一片气流,那都算他厉害,可什么都没有,所以看起来场面就很滑稽,甚至有一位大侠吐槽:“我们来又不是看你跳大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