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他们愿意付钱。
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谢隐一般不会拒绝,只是帮忙勘测定点,他仍旧像给人看病那样,意思意思只收个鸡蛋一把青菜之类的,因为他脾气很好,以至于大家都忘了当初他是怎么一只手把几百斤的野猪从山上拎下来的。
梨花不用再一个人面对流言蜚语跟诋毁,她那泼辣的性子渐渐少了,变得像是爹娘还在世时的模样。
但村里的男人们,或者说十里八乡的男人们,大概都要恨死谢隐了。
他以一己之力拉高了全体男人的水平,导致他们找媳妇难上加难!
得勤快、得长得俊,得有力气,会打猎会盖房子会做饭还疼媳妇,最离谱的是,前不久有个姑娘提了个会做衣服的要求!苍天呐大地呐,会做衣服那还能算是男人吗!
有那不信邪的,跑去梨花家里看,说实在的,谢隐有这样的本事,却跟入赘没什么区别,几个年轻汉子你推我我推你的,梨花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他们,态度自然:“是来找我家夫君的吗?直接进去吧,他在屋子里呢。”
大家意识到,梨花也渐渐地跟从前不一样了,她很有胆量跟人说话,不会被人吼两句就红起眼眶,而且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变得优雅起来,比县城的千金小姐气质都好,还常常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四个字四个字的词,据说那是成语,不过他们没学过。
哪怕只是普通的衣裳,她穿着也比其他人好看,在她跟前,再粗俗的人都忍不住放低了嗓子不敢大声叫嚷。
几个人挤着进了屋,老天爷,真就看见谢隐在做冬衣!
那穿针引线的手灵活的呀,仿佛在花丛中翩跹飞舞的蝴蝶,针脚细密的让人看不出,见人来了,半点不带害臊的:“找我有事吗?”
“你、你、你……”
年轻汉子们见他一脸自然,丝毫不以做这种女人家的活儿为耻,都臊得脸通红,对于这位被姑娘们推崇的完美丈夫人选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怀疑人生,现在姑娘们都喜欢如此、如此娘们唧唧的男人了吗?!
不知道是谁先说出口的,谢隐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道:“为何你们会以为娘们唧唧这个词是在骂人?我并没有感到被冒犯。”
年轻汉子们:?
“姑娘家大多聪慧细心爱干净,像她们没什么不好,反倒是你们,追求所谓的男子气概,难道就是粗鲁不文不讲究?身上的汗臭味,大冬天都闻得到。”
梨花从外头进来,没打扰他们说话,谢隐又问:“所以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
大家偷偷看了梨花一眼,梨花懂了,转身进了里屋,有她在,他们似乎不好意思说呢。
然后有个大胆地就问:“我们就想知道,为啥那么多姑娘都觉得你是好男人?我们咋就不行了?我们比你差在哪儿了?”
一时间,谢隐有些语塞,他识海里的小人参精更是抱着肚皮笑到打滚:“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会有人这样自信,他们跟大王比差在哪里,这样的话也问得出来!”
小刺猬精一脸无语,寻思着这些人家里没有镜子至少也喝过两碗水吧?差在哪里,他们自己说差在哪里?
这真不是年轻汉子们自信,而是他们真心认为自己不比谢隐差。
虽然他们不会做饭不会缝衣服,但这都是女人干的活,有男子气概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至于盖房子跟打猎,他们也会啊!
疼媳妇什么的,姑娘们不嫁,怎么知道他们不疼?
论长相,长得再俊俏又有什么用?这脸长得好看能当饭吃还是怎么地?只有肤浅的人才会看脸,长得越好看,越是不老实,越是不安于室,越是花心!
还是他们这种老实男人最好了!
谢隐沉默片刻,问:“既然你们如此优秀,那为何娶不到心仪的姑娘?”
是啊,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们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