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能去,但他仍旧征求了梨花的意见,梨花同样意识到他跟自己商量的目的,这让她感觉他们真的成了一家人,而且他也是为了成亲才这么执着,梨花觉得自己被重视了,不像之前那样,他总是懒洋洋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第二天一大早谢隐便进了山,梨花给他烙了粗粮饼,还做了鸡蛋酱,这样的话在山里也不怕没东西吃,她欲言又止的,觉得他以前可能是个公子哥儿,公子哥儿怎么会认识山里的路呢,又怎么会打猎?
她想说,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最后一路送着谢隐走的,早起的村里人瞧见,得知谢隐要去打猎,一个个都露出这傻瓜是去送死的表情,他们村最厉害的猎户就是梨花爹,当时多惨啊,浑身都是血!
谢隐身姿挺拔,腰细腿长,即便穿着粗布麻衣也显得有气度,他跟吃了睡睡了吃等着人伺候的十一皇子不一样,家里的活儿干完了,他就会做做俯卧撑或是去提水,家里没井嘛,水都是梨花从河里挑来的,她力气有限,大水缸就从没满过,现在挑水的活儿是谢隐的,短短几天,身上养出来的赘肉就消除不少,梨花都说他瘦了。
是谢隐自己的身体,所以变化很快,但又在合理范围内。
家里的稻子已经弄好了,梨花挂念谢隐,就去了菜地,这里正巧对着山路,要是他下山的话,能第一眼瞧见。
不过村子里爱嚼舌根子的不少,昨儿还说谢隐懒惰成性吃女人软饭,今天就成了梨花贪心让男人进山给她打肉吃,反正话都被他们给说了,梨花以前听了会难过,现在感觉很淡。
可能是因为有了夫君的缘故吧。
正干着呢,边上那亩地也来人了,是梨花三叔,她爹有两个兄弟,她爹还活着时,关系都挺好,她爹没了,真面目就出来了,梨花现在住的泥屋是村里废弃的,她家的屋子跟地,全叫叔伯两家分了个干净,谁让她是孤女呢?
“梨花啊,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你爷跟你奶,乡里乡亲用你家打谷机,你还要东西,真是小气。”大伯娘率先开口,尖酸刻薄的模样,大伯不说话,“有鸡蛋什么的,也孝顺孝顺你爷跟你奶,好歹他们也是把你爹养大的。”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
梨花脸上没什么变化,当初他们来抢她家家产时也是这样,大伯三叔都不说话,全是大伯娘跟三婶娘开口,什么难听话都说了,他俩再出来打圆场,梨花早看透了,所以对他们不抱任何期待,也知道他们给自己说婆家肯定不怀好意。
“真是的,都这么大姑娘了还这么不检点,随便捡个男人回来就跟了人家,这以后我们家杏花还怎么嫁人啊!”三婶娘对天翻了个白眼,“给你说个好亲事你不要,非要自己找,我看你以后等着被人抛弃吧!那小白脸瞧着就不是普通人!”
梨花把手里的农具往地上狠狠一抻,“要你管!那么好的亲事,你咋不留给你家杏花要留给我?别以为我是好骗的,那老员外今年都六十了,比我爷的年纪都大,你让我嫁,你自己怎么不嫁?”
别看梨花在谢隐跟前害羞得很,其实对外她十分泼辣,不泼辣也不行,不泼辣就会被人欺负,人家可不会因为她性格好就对她好,只会变本加厉剥削她。
所以要是不凶,梨花早被叔伯爷奶卖了。
三婶娘一听梨花说话这么不客气,“我今天非得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正想扑上去撕烂梨花的嘴,不知怎么地脚下一滑,直接脸着地栽下去了,狼狈无比,三叔想扶她,也跟着摔了一跤,还正巧压在三婶娘身上,把她压得嗷嗷叫,“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
梨花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三婶娘被扶起来后又恶狠狠瞪梨花:“你这丧门星!我看你就是扫把星转世的,专门来克我们家,不然你爹娘咋死的那么早?”
这种言论村子里不少人在说,源头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