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多。”
“真的假的?不是说拗不过她,暗中掏私房贴补了不少吗?难道贴补的都是些不值钱的?这不大可能吧?”
“三太太那性子,若是手头宽裕,直接就给了,哪里用得着婠姐姐借机闹起来?说白了,就是前头贴补的太多,她手头上没有余钱了,这才没法贴补。既是没有,任凭你闹得再过,还不一样是没有?咱们屋子里的摆件家舍都是有定数的,属公中的,又不能给。”
“不管怎么说,那也比咱们好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公中给嫡女的嫁妆标准是一万两银子,给庶女的则是三千两银子。这一看,数额相差三倍有余,可实际上算起来,这并不算过分,毕竟嫡女和庶女所嫁的人家,相差更大。
这么说吧,庶女有三千两银子标准的嫁妆,基本上就不愁说人家了,嫁过去以后,夫家因为早就知道是庶女,亦不会有太高的期许。因此,这份嫁妆已经算是极为体面的,保准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反观嫡女的情况却是不同,因为就连公中都觉得,庶女出嫁嫡母最多也就添个妆,绝大部分还是出在公中这份嫁妆上的。可嫡女不一样啊,公中出一份,自己那房再出一份,而且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房里出的那份才是真正的大头。
就说多年前,姑太太出嫁时,公中出的那份嫁妆压根就不被她看在眼里,只因老太太为她准备的嫁妆就高达四五十万银。
同样的,大房的嫡女澜娘,即便如今年仅十三岁,亲事也尚未完全敲定,可她的嫁妆却是从她出生之日就开始准备了。至今为止,据说至少价值二三十万银。
都是嫡女,差距如此之大,更别提里头还有上门亲事的旧物,怎能不叫婠娘生气呢?
几个庶女在这边说着嫁妆的事儿,嫡女们亦是如此。
相较于心里苦闷的新娘子婠娘,澜娘更心疼年岁最小的婳娘,偏婳娘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两眼晶晶亮的看着正在梳洗打扮的姐姐,只偶尔才会回澜娘一句。
澜娘倒是不生气,她与婳娘差了四岁呢,自问身份地位都更高,又因为从她母亲处得了不少的消息,如今看向婳娘的目光里只有同情。
而此时,窗外又传来催妆声,终是到了上花轿的时间。
婠娘由着人摆弄,看似乖巧听话,实则却已经认命了。她原先并不清楚他们那一房的钱财数额,只以为母亲疼惜妹妹,想多给妹妹留些嫁妆,这才狠心没管自己。等前个儿被父亲狠狠的训斥一番后,她才明白,原来是家中没了钱财,她母亲当年的嫁妆,其实早在她三姐出嫁时,就已经耗了个七七八八。到她四姐出嫁时,连她父亲的私房都被搜刮一空。如今,还能凑出这些银钱给她添妆,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本人既想体谅父母,又心疼尚未说亲的妹妹婳娘。可真的等到了出嫁的正日子,她的心中却只余对未来生活的惶恐。
……
婠娘一出嫁,娇娇的亲事就被提上了议程。不过,真正上心的也就是四房这边,府中其他人是完全不在乎的。
当然,一旦日子定下,其他人的添妆也会紧随而来。对于嫡女来说,添妆是不算什么,长辈们给的还行,同辈之间多半只是个心意。可庶女却不同,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娇娇的好日子尚未确定,倒是婠娘回门了。
据说,前院为姑爷开的席面极为热闹,也算是宾主尽欢了,可后宅这边,连一贯乐呵呵的婳娘都红了眼圈,三太太更是在婠娘离开后,再度病倒了。
确切的说,是病情加重了,因为她的病一直就没好过。
等又一日后,秦氏派人唤了娇娇去说话。
没了晨昏定省是能省下不少事儿,不过说个话倒是麻烦了许多。娇娇倒是没想过要偷这个懒,若是寒冬腊月的,早上多睡一会儿是个很吸引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