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妹妹自己?要吃的,我劝过她,她说她身体已经好了,医生?告诉她可以吃一点零食……她又说我小气?,连几块巧克力都舍不得……所以我才把巧克力给她的……是误会,我这就去找爸妈,跟他们说清楚。”
都是误会!只要解释清楚,他们一定会接自己?出去的!
田甜拔腿就往校门口跑。
“说得清楚吗?他们会信你吗?你要伤害自己?到什么地步?”
田甜蓦地停在原地。
“两姐妹之间,谁轻谁重,你还不清楚吗?”
“你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罪魁祸首是谁,你难道还要逃避吗?”
“你应该猜得到——就算以前没猜到,在这将近三年,你也应该猜到了——是你妹妹故意?陷害你,为的是不想让人?分走曾独属于她的爱,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姐姐!”
“你猜到了,对吧?所以你寄给父母的每一封信,都写满了对妹妹的思念和喜爱。”
田甜鼻尖酸涩,眼泪在眼眶打着转,喃喃:“你……你骗人?……”
棠越悲悯地望着田甜,“你是我在文渊堂唯一的朋友,我不想瞒你……这件事情所有的老?师和教官都知道……两年前,你爸爸第一次续费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田甜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都知
道……张硕没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你很漂亮,比外面大部分女孩子都漂亮。”
就连坠在鸦睫的泪珠,仿佛都晕着微光,分外惹人?怜惜。
出去,是田甜唯一的心愿,就像吊在骡子面前永远吃不到的胡萝卜,谁能抓住这根胡萝卜,谁就能掌控住田甜,予取予求。
可出去了,田甜这级别的美?女,追求者手牵手能绕文渊堂两圈,又哪里轮得到张硕这种穷□□丝。
田甜不是个愚钝的女孩,棠越这么一点拨,她马上?意?识到其中的歪歪绕绕,身体一歪,差点没摔在地上?,棠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田甜死死抓住棠越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棠越的肉中,“我……我那?么讨好他……连脸都不要……他竟然骗我!他竟然骗我!足足两年!我要去找他算账!”
棠越拦住田甜:“然后呢?撕破脸之后你怎么办?!”
“跟他同归于尽!”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你拿什么跟他同归于尽?”
棠越的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田甜脚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无?助地捂住脸,“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只能在这里继续一年一年地挨下?去吗?”
棠越垂下?眼眸,声音哀婉,带着几分自暴自弃:“我们还能怎么办?这里是一座孤岛,我们的声音传不出去,谁能救我们?”
田甜忽的一愣,脑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声音……传不出去?
棠越如梦呓一般,痴痴说:“如果我们有证据,如果我们能当众撕开这些禽兽华丽的外衣,让外面的人?看看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当外界的目光聚焦在文渊堂,他们肯定会有所顾忌,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说不定、说不定……文渊堂可能会被查封,我们可能逃出去……”
证据……撕开……外衣……出去?
田甜的眼底渐渐有光亮起,“我们会出去的……我们会出去的……”田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由微弱渐渐转为坚定,刘海之下?,她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犹如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破釜沉舟般盯着猎人?,“我们会出去的!”
“田甜!你要去哪!”
“李
理,我们一定能出去!”
目送田甜头也不回?地离开,棠越抬头看了好一会绒花树。绒花花期已过,孕得果实坠在枝头,沉甸甸的。
满眼翠绿,难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