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她说了算吗?要结束就结束,要送礼物就送礼物?她就只能收下吗?她要过礼物吗?即使在过去,她也没要过什么礼物吧?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涌,化作无数的怨念在她这一刻全部迸发,一句句质问不停地蹦出来,来势汹汹,小园双手捂脸,感觉她的心都急速地咚咚咚咚地响。
最后,她放下手,面容稍稍沉静一些。
与其自己纠结痛苦,倒不如问个清楚。
她不再犹豫,立刻切到通讯录,找到苇庄的名字,一刻不停地拨出去,
在这一瞬,紧张,郁闷,憋屈,怒气让她的心跳快到要从心里蹦出来,手心也发汗。
耳边“嘟嘟嘟”的响,她“呼呼呼”很轻很轻地平缓自己的呼吸。
也不知道响了多少声,好像很快,对面接通了。
一瞬彼此都无言,听筒里,只有双方细微的呼吸。
小园捏紧了手掌,视线扫到银灰色的包装盒,她一提气,话便蹦了出去,“是你送来的吗”
没头没尾的,她的语气也不算好,不过她相信苇庄知道她在说什么。
“是。 ”苇庄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
“为什么?”小园心跳仍然很快,她强力稳住,使自己的语调不发抖,“我生日都过了。”
过了三四秒,苇庄才说:“……我前段日子很忙……”
小园拧拧眉,谁要听她说这个,她忙关自己什么事?她要问的是为什么要送她礼物?
她再也不想去猜她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她也不会对自己明说,她一向如此,小园园觉得喉咙塞入一块锋利的石头,吞咽着都觉得痛楚万分,迟迟都说不出话来。
听筒里弥漫着沉重的寂静。
“你xi……”这次是苇庄先开口,她的语调带着一点罕见的绷紧,要是细听是能听出很不自然的。
可小园没有耐心再去分析,她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谢谢苇总的好意,可是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因为竭力让自己听起来是沉稳的,她的语气反而听上去有些许的生硬和冷漠。
苇庄那边也瞬间默声了。
小园见不到的是,苇庄靠在沙发里,神情在暖黄的灯光之下晦暗不明,胸线很明显地浮动了下,她阖了阖眼,缓声说:“是给你的,收下吧。”
她听见小园那向来清脆微软的嗓音变得毫无起伏,“谢谢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的不能收。”
这还不够,她似乎极为细微地“嗤”了一声,冷意笼了上来,她说:“苇总,即使当初在‘合约期’,我也不收您礼物的。”
苇庄的瞳孔陡然一颤,小园话里的冷寒之气似乎窜到了她的面前,在她的脸颊上豁来了一道道小口子,利声见血。
女人的手背的青筋都绷出来了,她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丢掉吧。”
“……”
“……”
气氛蓦然一沉,在无声的沉默中似乎一种如火如荼的拉扯感。
小园没有应声,她也不再说话,掐了线。
苇庄的表情在听见忙音后似乎空白了好几秒,接着她缓缓,缓缓地把手机捏在了掌心,气息变得深而急。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无法纾解的气闷,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重重叠叠压下来,她难捱地皱着眉,既不可置信,又哑口无言地消化着。
“啊啊啊!!!”
菜卷正在收拾着东西,忽然听到小园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大叫。
菜卷:“???”这是什么了?
很快他的疑问就得到了回答,十分钟后,小园面无表情地出来,把刚才那纯白色的纸盒子塞到他手中,“马上,寄回去,顺丰,现在就寄,加快!
菜卷:“啊?啊?啊?”
小园眉梢微挑,眼睛一眯,眉间好似结了一层薄雪,抿唇望着他。
菜卷唬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