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此来边关,路上可有碰到什么难处?”顾诚玉想起恭王和靖王,这位带着这么点人马竟然也到了玉和关,可见那两人也不想现在就和皇上正面对上。
“那是!来到边关,才知晓逆党恭王和靖王已经交战过,这恭王可真是嚣张啊!不过靖王实力也是不俗,竟然能守住丰庆府,真是令人惊讶。”
高公公探究的目光扫了一眼顾诚玉,见顾诚玉只是端茶轻岷,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意,望着他的眼神更是饱含深意,他不禁有些讪讪的。
他可不敢小瞧这位少年,能在这么点年纪就爬上了正三品,可不是等闲之辈。他这点小心思,还是别在人家跟前卖弄了。
原本他还想旁敲侧击,问出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来,好带回京城卖个好价钱。可这位的目光明显是洞察了他的用意,他哪里还敢再多问?
“此事本官之前拟了一份奏折,此刻已经送往京城了。这其中的细节还得向皇上详细阐明,边关的局势风云动荡,京城必须得尽快做出应对之法来。”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尤其是宦官。虽然他们不是朝廷命官,可他们在宫里伺候啊!指不定哪日就会给你穿小鞋。
“原来顾大人已经上书给了朝廷,那咱家就放心了。这来玉和关,还多亏了大人的接应。恭王的军队把守着好几处要道,若不是大人派人来接应,咱家还不知能不能到玉和关呢!”高公公笑了笑,对着顾诚玉拱了拱手。
“高公公言重了,恭王如今还不敢做得太过!这两日雪已经变小,有要停的迹象,再者年关将近,虽说已经赶不上年三十儿,但好歹也要赶上二月初二嘛!不如咱们明日就启程回京,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顾诚玉有些归心似箭,盼着早日回京城。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过亲人,他自然是想的。
“咱家倒是随意,顾大人看着安排便是!”高公公揉了揉大腿,神态中显露出几分疲惫。
“本官已经安排了一间客房,高公公舟车劳顿,不如小歇片刻,等晚上为高公公接风洗尘。”
高公公连忙点头,“这老胳膊老腿的,个把月在马车上都快被颠散架了,确实需要歇歇!这就劳烦顾大人了。”
“高公公客气了!”顾诚玉使了个眼色,茗砚便将荷包塞入了高公公手中,此人接过荷包,隐晦地捏了捏,脸上的笑容立刻灿烂了几分。
顾诚玉等高公公走后,连忙叫来了茗砚。
“师兄可有安顿好?”圣旨一宣读,顾诚玉就让人去牢中将尹坤给接了出来。
“安顿好了,尹大人还说要请您此刻前去一叙!”茗墨刚从尹坤那儿过来,等其梳洗一番之后,茗墨才来禀报自家大人。
“带路!”
“瑾瑜!”尹坤听见开门声,他连忙起身朝着顾诚玉喊了一声。
“师兄,这段时日真是委屈您了。皇上终究是明察秋毫,还了您的清白。”
两人坐下,顾诚玉打量了一眼尹坤,见其穿戴一新,面上还带着几分喜意,精神面貌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也对!虽说在牢中也是好吃好喝,但毕竟和自由身不同。再加上性命堪忧,自然放不宽心。
“这次还要多亏你,否则我这次定然难逃一劫!”尹坤感叹了一声,接着突然起身,冲着顾诚玉拜了下去。
“师兄这是做什么?”顾诚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人给扶住。
“师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端坐得正,皇上又岂会冤枉你?”顾诚玉扶着尹坤重新坐下,尹坤的举动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别谦虚,若不是你搜集到证据,我这次还真的在劫难逃。皇上远在京城,被有心人撺掇,再加上那些所谓的铁证,就是不相信也得信啊!”
尹坤哪里不懂顾诚玉这是安慰他?这次顾诚玉当真是功不可没。
“皇上可有说要如何处置齐寰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