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派去的人说顾大人没有任何异动,应该是不知的。”顾诚玉武艺高强,身边的随从武功也不弱,他们的人并不敢靠得太近。
但从顾诚玉最近几日的表现来看,并不像是知情的模样。
“千万要小心些,去吧!”
“是!”严绘领命便出了屋子。
靖王此刻心情颇好,他拾起书案上刚才搁下的画笔,开始仔细画起了九九消寒图。
“顾诚玉啊,顾诚玉!你要是知道你那好侄儿就是大兴的贼子,不知是何心情?”
靖王自言自语了两句,而后唇角上勾。就连衣袖不小心沾上了墨,他也浑然不在意。
顾诚玉在大理寺看了一日的卷宗,等散职时,屋外的雪比之前已经小了一些。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他盘算着,大师兄昨儿已经启程去了边关,四哥一家子也去为了其他州府暂避。亲人身边都已经安排了暗卫,这两日能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
顾诚玉正在沉思,突然便听到茗砚的声音,“大人,大爷他们下晌就已经到了府中,这次来的人不少。府上有些住不下,小人已经将剩下的人都安排在了租来的院子里。”
“哦?都来了哪些人?”顾诚玉知道今日大哥他们是必然要到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
“大人,您的几个侄子都来了,大爷和大姑奶奶一家子也在,就连二爷的妾室王氏都带着六少爷来了。另还有您的大伯带着万华少爷和那妾室妍碧,族中没有来人,不过几位少爷带来了不少人。二少爷还带来了未婚妻一家子,小人和茗墨说府上住不下,给安排到另一个宅子里了。”
茗砚将来的人大致说了一遍,顾诚玉听了点点头。两年多没见大哥和大姐一家,甚是想念。
对于二郎,顾诚玉则是直接忽略了。当年因为二哥的死,二郎肯定到现在心里还在恨他。
“还安排谁住进了那宅子里?”顾诚玉对那些极品有些头疼,希望这些人能安分守己,别出什么幺蛾子。
“有您大伯一家子,再有二少爷的岳丈家,暂时就这些人。”
其他的人都是他们大人的至亲,茗墨和茗砚也有些为难,觉得不好安排。
虽说大姑奶奶一家子和大人走得并不是很亲近,但终归还是亲大姐。
让大姑奶奶他们住在租来的院子里,总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府上主子少,还有好几个空置的院子。若是一家住一个,完全是住得下的
。但是那些个会惹事儿的,决不能住在府里。否则不但大人看着心烦,他们和陈管事也多了不少麻烦事儿。
“嗯!”顾诚玉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今日看了一天的卷宗,双眼有些疲惫。
“嘭!”突然,马车一顿,茗砚紧紧勒住了套在马上的缰绳。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顾诚玉没有防备,差点撞在车壁上。他一把撑住车壁,刚想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外头就响起了茗砚的声音。
“来者何人,为何来住顾府的马车?”茗砚望着眼前的女子,大喝一声。
随即他连忙回头向车内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顾诚玉扶了扶头上的官帽,重新坐了回去,“无碍,外头发生了何事?”
“小哥,那些人要抓我去青楼,还请小哥救救我!”
还未等茗砚回答,顾诚玉就听到一个女子焦急的求救声。
他撩开车帘,望向了外边。只见一名身穿豆绿色粗布交领上衣,下身着宝蓝色百褶裙的少女一脸焦急地看着茗砚。
一张精致的鹅蛋脸,眼睛不大,眼尾微微上挑,十分有韵味。此时她神情慌乱,脸上挂着泪珠,还频频回头望去。
顾诚玉皱眉,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马车已经行至南街的一条巷子处,这是他回府的必经之路。
这里都是颇有些家产的住户,宅院不小。不过路上也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