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为何看重顾诚玉?顾诚玉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才干了。老师说过,皇上要扶持顾诚玉,来和老师打擂台。
这人也就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还是一颗随时都可以被舍弃的棋子!
这么一想,闵峰的心里果然舒服多了。
“哎~贤弟也不用妄自菲薄嘛!不过说到这顾大人,本官倒是也有些佩服,只是未曾得缘一见,实乃憾事。”
李太行说到这里,还微微叹了口气,表示自己的遗憾。
闵峰见状,脸色不禁沉了沉。这李太行是何意,难道他也觉得自己不如顾诚玉?
李太行端起酒杯,用衣袖遮掩,轻轻抿了一口,掩盖住嘴角露出的一抹笑意。
“说起这顾大人,其实在下与他因一事有了些瓜葛,只是无缘得见真人。”李太行忽而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
闵峰顿时疑惑不已,顾诚玉乃是靖原府人士,与这应南府的知府是如何相识的?
李太行在五年前到这里任职,不可能与顾诚玉有瓜葛才对。
“哦?不知是何瓜葛?那还真是巧了。”闵峰有些好奇地问道。
“顾大人那二伯父如今正是咱们应南府人士,你说巧是不巧?”李太行一脸笑意,不无感慨地道。
“怎么会?顾大人可是靖原府人士啊!”闵峰惊呼一声,竟然会这么巧吗?但靖原府和应南府可是相差数千里啊!
同样吃惊的还有坐在一旁闷不吭声,做陪衬的幕僚何忠宽。
何忠宽是夏清派来提点小弟子的,因小弟子做事还不算老道,夏清不放心。
他怕闵峰一不小心,就惹了麻烦。这才派了既有才干,做事又稳重的何忠宽来帮衬。
“他二伯名为顾长柏,据说是因为那一年靖原府有灾害,这才居家迁往这里,是投奔小舅子来的。”
闵峰原以为这事儿会有什么内情,这会儿听见只是这么个原因,不禁有些兴趣缺缺。
“原来如此!那当真是巧得很!”
李太行见状似是毫无所觉,而是笑了笑,接着说道:“说来这家人也是可怜得很,当年他家有个孙女去看灯会,不想被拍花子的给拍走了。那姑娘辗转到了京城,不知怎么的,就被这家人给找到了,还被救了回来,也算是幸运了。还好,那拍花子的最后落入本官手中,不然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呐!”
李太行状似闲聊的模样,将这事儿给说了出来。随后,他就举起酒杯,又邀在场诸位共饮起来。
而此时的闵峰心中却开始翻江倒海,他想了想,“那姑娘能找到,也算是有福气了,当年也不知是给卖入了京城哪家府上?”
李太行闻言倒是摇了摇头,“这倒是没听说,反正说是在京城找到的。本官公务繁忙,也忘了问这事儿了。贤弟,来来来!咱们吃酒。”
何忠宽的心原本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会儿见李太行将话题引到了别处,这才稍稍放下。
闵峰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心中却将这事儿给记下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禁想到了当年他们考会试之时,顾诚玉好似从青楼赎出个姑娘。
一时间京城还笑谈才子爱佳人,人不风流少年。只是后来时日久了,大家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了。
那姑娘会不会就是顾诚玉的侄女呢?要真如此,那里头可是大有文章可做啊!
顾诚玉赎出侄女的时候,知不知道那姑娘是他的侄女?倘若不知道,两人又有了首尾,岂不是?
这事儿他得好好查查,不过按照当时顾诚玉非要赎那姑娘的情况来看,说不得顾诚玉早就知晓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顾诚玉一样会被人诟病。叔叔当官,侄女却入了贱籍,就算事先不知情,那些言官应该也会很乐意参顾诚玉一本的。
毕竟顾诚玉升官过快,已经引得朝中的大臣们开始忌惮了。这些言官可是